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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因公事常提到罢了。”苻缭强作镇定,双眸时不时便要躲闪季怜渎的视线。

他本想当即反驳, 又觉得自己过度反应更容易被看出破绽。

心思七弯八绕,致使他回答犹豫了些。

苻缭自己没有发觉, 殊不知这样的反应已经让季怜渎更坚信心中的那个猜测。

“再者, 而今无论是哪方, 对待殿下不都是如临大敌么。”苻缭道, “许多事一触即发, 自然要多关心着点。”

季怜渎眉毛微微挑了起来:“关心,你是说要关心奚吝俭么?”

季怜渎不过想逗一下他,没想到苻缭听后, 耳根的浅红逐渐爬上脸颊。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苻缭轻轻叹了口气,一时感觉有些难喘上气,不知自己的下一个重点该是哪个话题。

“殿下他确实, 和世人所传的不一样。”他本想解释自己话里的歧义,一开口却又想劝季怜渎,“他是将你囚于府中没错, 但同时也保你免受宦官党的威胁,至少你在璟王府里的这段时间, 并没有什么危险,不是么?”

苻缭急匆匆地说完, 发觉自己仍在强求季怜渎。

他有些沮丧地垂下眼, 一时间难以寻到问题出在哪里。

季怜渎听见他的话, 脸上的笑意淡了些。

若说一开始察觉时, 他还有些看笑话的意思,现在却发觉事情的不对劲。

本以为可以拿这个与奚吝俭对峙, 他却发现苻缭对奚吝俭的感情远比他想象的要深。

他竟然不觉得奚吝俭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鬼,竟然连自己遭受折磨的事实都可以为之一笔带过。

奚吝俭究竟是怎么把他骗成这样的?

“阿缭,你难道不知道,把我关在一个小屋子里,日夜遭受看管,对我而言是最大的痛苦?”季怜渎语气冰冷,“若非米阴与奚吝俭都拿我娘威胁,还有我那枉死的朋友,我大可以一死了之,反正我也是出生在青楼的一条烂命,没人看得起我,我清楚得很。”

夸赞一下自己的外表和舞姿,就以为能骗到自己了?

不过是当一个漂亮的玩物看罢了。

苻缭没有再反驳他。

季怜渎说的没错。

苻缭有些怀疑自己。

明明自己的目的是要帮季怜渎,为何到了现在,季怜渎是最不满意的那个人?

“抱歉。”苻缭轻声道。

也许自己不该多加干涉,任由他们二人发展才是最好的。

季怜渎哽了一下。

他眨了眨眼,也放缓了语气:“阿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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