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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算共事过几回。”苻缭还是照常应道,“接触殿下后,才发现他与外人所说不尽相同,否则我也活不到现在,自然对他有所改观。”
“改观?”林星纬语气立时严肃起来,“你该不会是倒向新党了吧?”
他一时着急,说话都忘了避讳,说完才忽地想起来,连忙看看四周,好在是一片宁静。
“这又无关党派。”苻缭绞着指头道,“殿下位高权重,知道他并非以权谋私,不该是好事么?”
林星纬哽了一下,知道苻缭说得没问题,可怎么想都觉得哪里奇怪。
他想了想,还是不大赞同苻缭的说法。
“无论是平关山,还是朝堂上,你都见过他什么模样了。”林星纬皱着眉,万分不解,“他杀人无数又善使手段,我看你也聪颖,可不要在这上面栽了跟头。”
他说得略显生硬,苻缭知道对于林星纬来说已是苦口婆心的劝阻,实在有些哭笑不得。
季怜渎也是这么认为的。
放在早些时候,苻缭兴许还会再争论一下,但听得多了,他便像是听话本一样一笑置之。
……虽然已没有那种想要争辩的心思,但多少是不舒坦的。
太多人从一开始就戴着有色眼镜去评判奚吝俭,奚吝俭又不屑用舆论洗清自己的污名,自然会变成今日这样的局面。
“殿下是杀人如麻,可若北楚危难之时,没有殿下那样的人,北楚如今可还没有这样的安定。”苻缭只抛出了事实,“再者,殿下杀的人里,哪个是无辜的?”
在原小说里,奚吝俭杀人还是以季怜渎为借口,世人不明真相,倒是还能嚼他口舌,可奚吝俭如今可没这样做,他杀人再如何残暴,那也是有实打实的证据。
虽然是目无法度了些,但难道要指望官家给他们降罪么?
里面可不少是奉承官家的,若不是奚吝俭有权力在手,还真没人动得了他们。
苻缭从来没有忽略这些,也没有忘记奚吝俭一度想要伤害自己。
但他能接受。
即使当时还不知奚吝俭的过往,不知他偶尔吐露出的想法,苻缭已经能够理解他的作为。
苻缭清楚,自己是心甘情愿。
林星纬立时就想反驳,但仔细一想苻缭的话,确实没说错什么。
当初奚吝俭在平关山上杀了不少官吏,自己也只是啧啧几声,认为是狗咬狗,倒没觉得奚吝俭是滥杀无辜。
对他的厌恶,确实只是秉承了先前的看法。
苻缭说着,自己轻轻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