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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大抵是已经觉得尘埃落定,不过是时间未到,他便再无伤大雅地扑腾几番,留下自己的一点痕迹。

奚吝俭没有立即应他。

他记得苻缭主动找上他的原因。

若是和盘托出,就算他对自己真有什么,说不定都会就此离开。

苻缭先前的反应已经告诉奚吝俭,他真的会这么做。

他还得用这个理由把苻缭拴在身边,直至他们彻底摊牌。

奚吝俭的沉默,让苻缭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果然如此。

奚吝俭的性子是有些别扭。苻缭想。

兴许只有自己能明白。可即使自己明白,与奚吝俭的关系也只能到这儿了。

至少自己在他眼里,还不错。

苻缭觉得那是对自己很高的评价。

应该说,他从没想到能达到这个高度。

不是自卑,而是从没有人能给予他一个对比的标准。他在世上独自活了二十几年,在来到这里之前,从没有人给过他什么评价。

因为根本就没有深交之人。

苻缭交叠双手,缓缓平复心情。

“殿下叮嘱之事,我都记住了。”他温声道,“无论如何,我们都先解决眼下最要紧的事,好么?”

奚吝俭怎么会不知这个道理,偏偏被苻缭提醒,让他莫名觉得自己是吃了亏。

好像在苻缭眼里,自己只是个孩子一般,做事还要靠哄着。

把他当奚宏深了?

“孤清楚。”

这番话也是让奚吝俭稍冷静下来,不放心地瞥了苻缭一眼。

“只要你配合,不是什么难事。”奚吝俭有意道。

只要你别想着趁机离开,不说迎刃而解,也是风平浪静。

苻缭摸了摸脸,发觉上面的温度退下去些。

“殿下记得他们。”他转了个话题,重新回到伤兵身上。

“孤从没忘记过他们。”奚吝俭话里带着些遗憾,“他们之中,倒是不想给家里人添麻烦的多,又怕被亲人看到残疾的模样,即使有意驱使他们,他们也没想着回去。”

“但对于家人来说,他们能活着回来,更加重要不是么?”苻缭眉心微微蹙起。

他眼尾本就下垂,再一敛目,便显得悲天悯人。

奚吝俭喉结微微一动,淡淡道:“上过一次战场,许多想法便不一样了。再如何劝说,即使事实摆在眼前,他们也不见得相信。”

苻缭闻言,点了点头:“是我浅薄了。” 奚吝俭深深看他一眼,摸了摸他的脑袋,将本就凌乱的长发又蹂躏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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