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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发展到开分公司的地步，自然而然，分公司办公楼的设计也交给她，她用心用力地画设计图，陆思衡却突然变卦，他在干什么？

电话接通后，温婉仪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发了火，“陆思衡，你怎么回事？为什么换了我，你在质疑我的水平，还是故意在为难我？请你给我一个交代。”

比起她的情绪激动，电话那头明显冷静多了。

“你现在的争议太大，出于公司的利益考虑，我不得不换人，希望你可以谅解。”

“我没办法谅解，你公司的总部大楼是我设计的，大楼没有任何问题，禁得起所有的检查，影响你公司哪点利益了？网红大楼所有的真相你都清楚，你明知道我的设计图没有问题，你是觉得舆论比事实更重要了？你不该是这种人。”

“温婉仪，你搞清楚了，我是商人，要的就是口碑和舆论导向，趋利避害是这行的本能，不可以随便感情用事，要怪就怪你自己的坏名声，源头都在你自己。”

好奇怪，太奇怪了，对面说话的人到底是谁？这不是她认识了二十多年的陆思衡，他和她应该观念相似，立场相同才是，还是说，她以为的幸福美满的关系只是一个梦幻的彩色泡泡，风一吹便破了？

啊，裂缝又变大了，她精心构建起来的建筑不该如此脆弱。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确认并没有人，才对陆思衡说出来她的猜想：“我是害，徐芸是利，源头在谁，我想你心里是有数的，你背叛了我，对吗？”

“对个屁，你简直不可理喻，我说了，生意上没有感情驱使，选她是基于她的才华和她干净的名声。”

手机那头，气急败坏，隐隐听到摔东西的动静。

温婉仪眼神越发暗淡，她沙哑着声音，问道：“这就是我们之间的感情了？我还以为男女朋友之间会风雨同舟，共同进退，原来大难临头各自飞才是真实的，陆思衡，在你眼里，我似乎并不重要。”

“那在你眼里，我重要了吗？你知道你那些事给我添了多少麻烦，你除了解释澄清你自己外，你有在意过我的心情，考虑过我的立场吗？你的温柔你的体贴在这种时候为什么就不见了，你抬着头挺着胸尽情彰显着你的坚守你的立场时，有没有哪一瞬间考虑过为了我而低头，为了我而退让？我总觉得，你的人生里，有我没我都是一样的。”

通话在不欢而散里结束，温婉仪看着手机不由发起呆来，这算什么，语言传达出来的跟实际举动表现出来的，不像是一回事。

可她能感觉到，她跟陆思衡渐行渐远，源头究竟是谁，她弄不明白，那她，要去修补，要去挽回吗？

且不论她能不能挽回，挽回之后能回到过去，她又能忍受不完美的瑕疵吗？

温婉仪不能确定，但她突然想起了秦医生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