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7(1 / 2)

  听起来如此自大的话,从这人嘴里说出,似乎真是在就事论事。

  也因此更让人恼火。

  不过是披了个软绵绵的羊皮,还真能把他当待宰的小羔羊不成?

  面前低眉顺眼的人抬起袖,稍偏过头去,忍不住咳嗽两声,挽到耳后的些许碎发趁势在他下垂的眼尾边胡作非为。

  奚吝俭眯了眯眼。

  看着确实挺好欺负。

  “为何如此造势?”他眉尾一挑,“世子终究怕了,想在本王面前献媚?”

  “若要献媚,何必大费周章?”苻缭深呼吸一口气,下巴微抬,“只是想再见殿下一面罢了。”

  对方默了会儿,才道:“若孤不来,你岂不是白费周章。”

  “可殿下终究是来了。”苻缭淡淡笑道。

  奚吝俭眼皮一跳,缓缓摩挲着拇指上的扳指。

  没错,他本不该来。

  听见消息的那一瞬,他便知此人的真正目的,是想让自己再见他一面。

  自己是恰如其分地走进了对方为自己设置好的陷阱里。

  兵家大忌。

  “只是正巧听见些传闻。这几日说来说去都是差不多的事,若是有新奇的,相信大家定会感兴趣。”

  苻缭眉头紧了紧,道:“传闻四散开,难以收回,但要控制成什么模样,对殿下来说应当不是难事。”

  “哦?”奚吝俭动了动眉,却看不出感兴趣的模样,“你想要什么?”

  “明日的比试取消。”苻缭交叠着手,“璟王能让世子苏醒,苻家又是新党,世子再如何也该知道谢恩,没必要与殿下针锋相对,不是么?”

  奚吝俭轻笑一声。

  “世子可是忘了,是因什么才要和孤比试的?”

  苻缭一顿。

  奚吝俭已经上前一步,放松的眉眼盖不住眸中冰冷:“世子,你对季怜渎是什么心思?”

  苻缭瞳孔骤缩。

  “我……是对小季上心。”他犹豫再三,轻声道,“所以……”

  “是啊。更何况你与他还是总角之交。既如此,孤为何要与你握手言和?”

  奚吝俭似是嘲笑一声,但和在风里,莫名把那点儿刺人的含义给洗去了。

  苻缭一愣,思绪却更快一步飘到别处。

  这不就是在吃醋嘛。

  “这话为何不在季怜渎面前说?”他遽然道,“你们俩……很像,你知道他为何总想逃走,你分明可以在他面前表达出来的。”

  语毕,苻缭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我是说……”

  却见奚吝俭又上前一步,伸手,捏住苻缭落在身前的几缕黑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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