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2 / 2)
他顿了顿,又道:“寡廉鲜耻、颠倒黑白之人,定是会被人唾弃。届时也没人再去追究真假了。”
祖紫衫许久没说话。半晌,她才道:“无论如何,能把这儿毁了,倒也不错。”
苻缭嘴角还未上扬,祖紫衫又接着看向那匹狼:“救了这只狼真的好吗?即使它对我们没有敌意。”
苻缭心里也清楚。
如此庞大的体型,想咬死谁都很容易,事后又可以把责任全部推给不知哪里冒出来的野狼。
何况,能养得起,之前还藏得如此好的人,在京州定是有一定地位的。
“他的主人若真想撇清关系,也不会给他带项圈。”他还是说道,“兴许只是哪个侯爷的兴味罢了。”
祖紫衫长长叹了口气:“你倒是和一些文人一样固执。”
苻缭仍旧是笑了笑。
“如今已过子时。”祖紫衫道。
“是。”苻缭说,“祖娘可是身子不爽?可要多休息一会儿?”
这山道足够隐蔽,她们二人已徒步许久。苻缭已有些迈不动步,还是方才与灰狼包扎时能算休息会儿。
祖紫衫望向远处,忽然脸色一变。
苻缭见到不对,也随着她的视线望去。
天边似乎比他们来时明亮了些。
祖紫衫又看了眼天空。
“乌云散了不少。”她面色凝重,“世子与璟王的比试是在巳时吧?”
“若是这样,这雨兴许……是来不及了。”
第7章
苻缭一抬头就看见了天幕处的一丝光亮。
那不是真正的光线,也十分暗淡,只是比周围的黑色更浅一点儿,但足以让苻缭瞳孔骤缩。
方才还黑压压的天空像是个大吵大闹的孩子,忽然得到了想要的糖,便飞速变了脸色。
他依稀看出有些云儿悄悄溜走,给颜色已经变得稍浅的天空留下一道漂亮的轮廓。
灰狼跟着苻缭走出来,似是没见过山脚这边的软泥,在一旁甩着尾巴踩来踩去,玩了没一会儿,周边的软泥就都被他踩了一遍,原本松软的泥地愈发黏腻。
眼见自己的前爪要没入脏兮兮的淤泥里,它又不喜欢地拔出来在地上磨了磨,连带着整个身子都抖了一遍。
他奇怪地望向旁边的瘦长男人,好奇他为何许久不说话。
就在这时,他开口了:“如果这件事曝光,玉儿今后的人生怕是不算好走。”
苻缭目视前方,那儿只有一片黑色,看久了兴许连脚下的路都会迷失:“还会有各种心怀鬼胎之人诋毁他,排斥他。”
祖紫衫知道他在转移话题,本也不愿点破,也就顺着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