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2 / 2)

  徐径谊额上冷汗不断,抽搐的嘴角象征着在苻缭昏迷的时间里,形势已经峰回路转。

  “既然世子身子不适,也无须麻烦世子多说了。”奚吝俭话里藏笑,“方才侯爷在院外已经承认,是太顾念世子,才冲撞了孤。”

  “是这样吧,徐官人?”奚吝俭转向徐径谊。

  徐径谊咬着牙,上下唇碰在一起又分开,好半天才挤出一个“是”。

  苻缭看他盯着苻鹏赋的模样,一脸的愤怒。

  想来是驱虎吞狼之计失败了。

  奚吝俭不疾不徐:“念在侯爷也是挂念世子,孤可以免了冲撞之罪。”

  苻鹏赋一喜,笑意刚挂在脸上,就听见下一刻的冰冷话语。

  “不过,若是就这么放过,孤的威严何在?”

  奚吝俭扬了扬下巴,朝着苻鹏赋道:“侯爷,你说,孤该如何处置你?”

  苻缭忽然灵光一闪。

  “殿下。”

  喝了点茶水后,不适感减轻了些。

  他的声音清亮少许,吸引了在场之人的视线。

  “父亲既是为我而冲撞殿下,不如就让我代父受罚。”

  奚吝俭离开的越早,越不容易发现季怜渎。

  只要奚吝俭答应下来,自己还有了与他相处的时间,更能了解他,对症下药。

  “我愿随殿下回璟王府,指导羽林军。”他极清浅地笑了一下,“若是不见成效,我愿领罪,随殿下处置。”

  “好。”

  奚吝俭双眸注视他,应声极快。

  仿佛就是在等着这一刻。

  第18章

  “不可!”

  最先出声的是苻鹏赋:“阿缭是我明留侯家的世子,非官非吏,怎能轻易就到璟王府上任事?这不合礼数!”

  “世子高识远见,为我北楚兵力着想,侯爷何必拘泥礼数?”奚吝俭轻笑一声,“再者,侯爷自己怕是没怎么讲过礼数,而今还要训起孤来了?”

  方才苻鹏赋的话里一点儿敬称都没带,奚吝俭真要计较起来,又是一桩罪名。

  苻缭圆场道:“是呀,爹,早日训练好了,殿下不也能早日出征么?”

  果然,苻鹏赋浑身的气势顿时就消下去了。

  “这样啊……”他忽然变了个人似的,慢吞吞道,“也是,不无道理,那阿缭你就跟着璟王去吧。若你能帮上北楚,也是能光宗耀祖啊。”

  苻缭还有些安抚的话临到了嗓子眼,硬生生被挤了回去。

  看来苻鹏赋也相当在意出征这件事。

  可奚吝俭一离开京州,不就是他们这些人当道了么。

  就凭这几日接触到的官吏,以及那个早就知道有失偏颇的小皇帝,苻缭对北楚的政局乐观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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