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2 / 2)

  “你懂什么?!”季怜渎几乎要冲到他面前,被铁链一拉,脚踝上顿时刻出印记,“你这种人,活该被背叛,活该死在众人的唾骂里!”

  奚吝俭手一抬,季怜渎立时被打得倒回原位。

  他眸子的冰冷似是要刺穿出来,浓浓地展示着想要嗜血的欲望。

  奚吝俭没再说话,似是疲于反驳,只想将人抹了喉咙了事。

  他止住这个念头。

  季怜渎有一点倒是提醒了自己。

  自己的确不需要这些无谓的、会拖累自己的关切。

  *

  苻缭走出门,见到孟贽在旁边候着。

  他穿的深色衣裳,在夜色中不容易被察觉。

  孟贽惯来少话,苻缭知道是因着他喉部受伤,说话声也嘶哑得很,常常一不留神就听不见他说的话了。

  不过孟贽应该是最常跟在奚吝俭身边的才是。

  “殿下可是又有何事要忙?”他低声自语。

  没见着殷如掣的身影,若是机密要事,就算问了孟贽,他也不会回答。

  “无事。”

  孟贽突然出声,喑哑的嗓子像一根枯枝划在冻土上。

  他目不斜视,有时甚至将双目闭起。即使如此,他寻的道路也未曾偏离。

  似是知晓苻缭疑惑,孟贽看了他一眼,难得多说。

  “世子还是莫要与殷侍卫走得太近。”

  苻缭一愣,却想不起他哪里有和殷如掣关系太近了。

  孟贽又补了一句:“殿下不喜。”

  “孟公公可否说得更详细些?”苻缭道,“我与殷郎并未有太多接触,实在不知是哪里犯了殿下的忌讳?”

  奚吝俭也没在自己面前提到过这点。

  孟贽咳嗽两声,加重了语气:“殷侍卫不该与他人有多余接触。”

  苻缭听懂了。

  “我唤他殷郎,是殷侍卫自己所提,他不愿别人叫得如此生分。”他解释道,“殷侍卫年纪也不大,与他这样平辈相称,可有不妥?”

  孟贽的视线又转到前方去了:“即使如此,奴婢也帮不了世子什么。”

  那便是要与奚吝俭去说了。

  苻缭心下疑惑,思索间便到了先前他所歇息的客厢。

  孟贽将人带到,便自行离开了。门外并没有专人把守,只是在院子的交界处有两名侍卫巡逻。

  苻缭推开门,呼吸没受阻碍,并没有蒙尘的阻滞不适感。

  桌椅和物什均未落尘,都保持着他离开前的模样。

  让他觉得自己似乎也是这府邸的主人,不过是暂时离开,最终还是会回到这里。

  刚生出这个念头,苻缭就小小瑟缩一下。

  怎么能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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