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赫尔特·欧琳20（2 / 2）

人们逐渐开始说“那个欧琳家的孩子疯了”“欧琳家的天才得了疯病”谣言四起。

家长们开始焦急，找来了医师、牧师、法师，尝试给孩子找出病因，但是所有人都说，这孩子是精神上的问题，孩子是受刺激了，需要休养。

家长们开始对赫尔特严加管束。

赫尔特没有放弃，祖辈的兵法韬略给了他足够的思想支撑，这些从精灵的统治下解放出来，才六七百年的人类，完全无法理解这种坚持。

赫尔特选择了隐忍，拼命地修习魔法，想让自己先有实力和地位，再来说话，也许会有机会。

赫尔特在30岁时遇到了心爱的女孩，结婚了，后来又有了孩子，但爱人和孩子们同样不理解他的说法。

赫尔特深深地后悔自己在前世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多学点，自己能够想起来的那些皮毛知识，甚至无法自圆其说。

数十年过去了，疯法师的传说依然在，但是赫尔特已经成为了家族中顶尖的战力，一名宗师级的法师，就算是见到公爵都不用行礼。

在这过程中，赫尔特从未放弃解放这个世界的理想，学习魔法带来的清晰头脑和敏锐思维，让赫尔特回忆起了更多的前世的记忆，不断地完善着自己解放世界的方法论。

越学习，赫尔特越绝望，他找不到“同志”，人们理解不了他说的“解放”，理解不了他说的变革。

赫尔特也接受过学徒，学徒们非常尊重自己的老师，但是对于老师说的那些话，也就当是魔法实验失败的后遗症。

赫尔特深感无力……他已经老了，耗费了巨大的代价，建立了图书馆，但图书馆也只是成为了权贵们聚会休闲的场所。由于“书”这件东西在这个世界被赋予的“尊贵”属性，普通人根本不敢踏进图书馆。

但昨天，赫尔特的学徒对他说，一个看上去像是平民的陌生年轻人在熬夜看他的书，赫尔特异常兴奋，一大早就来到了图书馆，来见见这个年轻人。

“孩子，我也说不太清楚我为什么想要做这些事，哎……当年我的学习太差了。”老赫尔特一边说，一边揉着眉头。

谬列斯脸上不动声色，心里默默吐槽“一个‘宗师级’的法师，跟我说他学习差，我该怎么回话？”

谬列斯想了想，还是得回答：“老先生，我无法回答，我完全没有您的层次高，我也不知道您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只能说，我会尽力去理解，但是一些优秀的贵族领主也会有很好的治理，似乎并不需要像您说的一样大动干戈……”

“我明白，孩子，你的想法和大多数人一样，期待体制的自纠错能力，但是孩子，就拿我们的国家来说，以我的视角看，这是一个封建分封制正在向中央集权体制过渡的混合政体，但是你要明白，如果帝国完成了中央集权，起义将变得更加困难。如果把国家能力以10分作为满分评分，那么分封制的能力是稳定在3，那么集权帝制的能力就回飘忽在-10到10之间，对民众而言，如果帝制持续的时间长了，那么民众会习惯性的期待一位英明的皇帝出现，拯救国家，更加不会想着起义……”赫尔特说了一会儿，似乎意识到了谬列斯理解不了，“哎~不好意思啊孩子，我说的太多了，可能你理解不了，不要紧，我给你那本书，你稍等。”赫尔特匆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