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万剑归宗59(2 / 2)
丁长宁被这一击的威力震惊到,脸上开始冒起冷汗,紧了紧手中的长剑,重振精神,使出海龙宗丁家家传剑法,招招连绵不绝,整个人身影开始重叠,每个动作好像都有数个影子跟随一般,瞬息之间,丁长宁就如同有了数个分身,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眼花缭乱。
每一次的格挡,莫炎都感觉似乎同时被几十个人攻击一般,而自己黑曜刀砍过去,也仅仅是砍到一堆人影,这让整个战斗变得焦灼起来,莫炎开始感到有些吃力了。
但是丁长宁每一招不管如何凌厉狠辣,都无法再刺入莫炎半分,莫炎总能化险为夷,将丁长宁的招式破解。
莫炎心知,这样下去,自己肯定会处于劣势,只见莫炎又一次挡下丁长宁的攻击以后,挥舞着黑曜刀连砍数刀,逼得丁长宁纵高伏低,东闪西躲,而丁长宁身后没有来得及躲起来的人,被刀气砍中后,瞬间成为粉霁。
莫炎不再有所保留,不断的大力挥砍着手中的黑曜刀,形成了一面刀气墙,丁长宁躲无可躲,只能将宝剑立于身前进行正面防御。
“啪”的一声响,丁长宁手中长剑为莫炎的黑曜刀气所断,化为寸许的二三十截,飞上半空,斜阳映照,闪出点点白光。
丁长宁猛吃一惊,却不慌乱,右掌急挥,将内力注入这些断剑,二三十断剑便在空中化作暗器,以满天花雨手法向莫炎激射过来,莫炎知道这些飞剑是朝着自己和林夕瑶而来,于是挥舞着手中的黑曜刀试图阻挡,但这些飞剑的力量巨大,竟透过莫炎的实体黑气往身后飞去。
林夕瑶赶紧躲避,但是那些断剑注入了丁长宁内力,竟跟随着林夕瑶的移动而不断加速,林夕瑶只能拼尽所有内力护在自己身前,但是那些断剑破阵之势巨大,不管林夕瑶如何防御,还是正中林夕瑶胸口。
林夕瑶大叫一声,便被一枚飞剑穿胸而过,莫炎见状手足无措,慌作一团,急忙过去查看。
丁长宁长剑虽被截断,但是已经刺中了林夕瑶,身旁的一帮海龙宗弟子胆子也大了起来,从掩体出来不断的叫好,感觉已经获得了最终的胜利一般。
丁长宁接过一名弟子的长剑,看着地上扶着林夕瑶的莫炎笑道:“不过尔尔,接下来还有你好看的,哈哈哈!”
莫炎看着奄奄一息的林夕瑶,还好没有伤到致命位置,但是此时胸口血流不止,林夕瑶伸出手摸了摸莫炎的脸,似乎想要说点什么,但是越来越虚弱,昏迷了过去。 莫炎抬头看了一眼在场的众人,低声说道:“你们最好期望她平安无事!”
说完,莫炎将林夕瑶轻轻放在地上,将黑曜刀在空中划了几下,眼中透出浓浓的杀意,整个身体都被一团黑气笼罩着,在夜幕下愈发恐怖。
海龙宗的所有人被莫炎吓得再次躲了起来。
莫炎死死的盯着丁长宁,将黑曜刀向地面一挥,带着一股不可阻挡的力量直直的朝着丁长宁冲了过去。
丁长宁舞剑抵御,顷刻之间,地上尘土飞扬,丁长宁又换了一种剑法,舞剑的同时,嘴里也在不停的吟唱,此剑法大开大阖,气派宏伟,每一剑刺出,都有石破天惊、风雨大至之势,与冲上前来的莫炎打得不分胜负。
十余剑使出,丁长宁已然额头见汗,莫炎此时的力量实在是太强了。
丁长宁不住往后倒退,退到一株大槐树旁,倚树防御,才阻止了莫炎前进的步伐。
莫炎见时机已到,将内力注入树干,树木开始不断得摇曳,一片片的落叶在空中变成细针,朝着丁长宁的方向落下。
落到一半,一根又一根细针便朝丁长宁飞来,快速无比,使剑全仗手腕灵活,但出剑收剑,不论如何快速,总是有数尺的距离,丁长宁被逼到角落,此刻已全无还手余地。
丁长宁被刺得浑身是伤,虽然威力不大,但是应接不暇,让丁长宁疲于应付,而后莫炎又驱动树干,生长出数根手臂粗的藤蔓,从四面八方死死的抓住了丁长宁。
莫炎借助五行之力终于控制住了丁长宁。
莫炎死死的盯着被藤蔓缠绕在半空的丁长宁,眼中全是杀气,举刀架在丁长宁的肩膀上。
丁长宁生性高傲,从没将其他人放在眼内,今日在自己帮众面前,被莫炎打得全无还手余地,这口气如何咽得下去?不断在空中挣扎,恶狠狠的看着莫炎,说道:“你把我杀了吧,待我父亲聚集全海龙宗之力,灭了你全家,你能保护你自己,你能保护得了所有人吗?”
莫炎听完,竟然呆住了,刚才丁长宁的一番话,让莫炎想起了自己死去的父母,还有李亦安,还有身后的林夕瑶,莫炎停止了脚步,心想着也许这件事还有回旋的余地。
丁长宁身上的藤蔓逐渐缩回了树干,恢复了正常,丁长宁掉了下来,坐在地上,大笑起来,忽然大喝一声,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丁长宁这一击志在拼命,来得何等快速,人影一晃之际,噗的一声,右手匕首已插入莫炎身子。
莫炎在危急之间向左一侧,避过胸膛要害,匕首却已深入右胸,莫炎赶紧一脚将丁长宁踢开,丁长宁瞬时被踹得昏了过去。
龙在天看到丁长宁躺在地上没有动弹,赶紧跑过去,边跑边看向莫炎,见莫炎没有注意到自己,背着丁长宁就往另一个方向跑,其他海龙宗得弟子早已没了战意,见状也纷纷撤退。
莫炎捂着自己胸口,一股虚弱感袭来,但还是坚持一步一步艰难的走向林夕瑶,慢慢将林夕瑶的头抱在怀里,莫炎轻轻的呼唤着林夕瑶的名字,泪水不住的流了下来。
突然从屋顶跳下来一群蒙面人,落在莫炎和林夕瑶周围,为首的说道:“你可是莫炎?”
莫炎费力的抬头看着蒙面人,还没说话,实在是坚持不住,便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