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不说话2(1 / 2)

刀修压根不深究,属于头脑简单的,真就和她打的有来有回。

虽然觉悟台有规定,不得伤人性命,倒也不用这么舍不得下手。

身边体修冷不丁传来一句:“会不会他只是易怒,实际很弱。”

炼器师和体修架也不打了,就在台上看他俩何时决出胜负。

十几个回合下来,晏羲和准备放弃,换人揍她的时候,刀修不乐意了。

他看着晏羲和贱兮兮的样儿,恨不得咬死她,胸腔被怒火填满,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砍碎她丢来的火球,他脑中仅剩一个想法:什么秘境不秘境的,这人必须死!

他双手握紧刀柄,催动灵力,向前奔走两步,用力一挥,剑气化刃,砍向晏羲和。

晏羲和眼中笑意刚起,就见他和他的刀被强行弹走了。

“……”

“没搞错吧大哥!”

头脑简单就算了,四肢也不发达吗?

炼器师倒吸一口冷气道:“他确实火气很大。定是阵法检测到他用了全力才出手。”想到刚才的灵力波动,他摇头,“我敢保证,就算不被弹出去,他那道飞刃顶多给她划破道口子。”

体修点点头,赞叹道:“这么弱的修士,少见啊!”

晏羲和循声望去,发现了看戏的二人,一时间,三人遥遥相望,相顾无言。

她快步走到两人面前,快速道:“两位大哥,不知可否……”

“你要让我们送你离开?”炼器师好笑道。

晏羲和点头道:“我无意入秘境,方才我浪费了不少符,再打下去,我就要倾家荡产了。”

体修一想,反正没什么影响,她这般真切,他答应便是:“行,妹子,我帮你。”

慢了一步的炼器师扭头瞪了一眼他:“我也能帮。”

晏羲和连连道谢。

三人站好位置,晏羲和感受着风,安详地闭上双眼,这次,她终于可以离开了。

“轰——”

下一秒:“等——”一下。

“完了完了,使大劲了!”

体修往前跑了两步,晏羲和早已消失。

炼器师挠了挠鼻子,心虚地躲开视线:“你别看我,我也使大劲了。”

晏羲和在空中,飘洒自在,不想摔死。

“蹑影追风,九天九地,无所不至,无影符,开!”

流光瞬息,眼前景象变幻万千。

再睁眼,她蹲坐在冰雪之间,膝前是一名气息奄奄的孩童。

云雾迷蒙,目酣神醉,晏羲和却无暇欣赏这如画江山。

她的眼中只有那个孩子。

他很漂亮,似一盏破碎的琉璃玉器。

茫茫天地间,晏羲和背着他找到了一处破败小院。

一进的院落,院子四周的墙壁倒的倒歪的歪,院子中央一棵十米高的枯树被吹断,挡住了进去的路,只能踩着树干树枝爬过去,几间屋子不是没门就是没窗,里面的家什杂乱无章,但好在非常齐全。

进了卧房,晏羲和屏息简单快速清理了床榻上的尘垢,把人安放好,落下破了几个大洞帷幔。

晏羲和提了斧头出门砍树烧火,湿木不易点燃,要先劈成小木块,加速水分蒸发。

一炷香后,劈够用量,在火盆里放一张引火符,火光不断,待木头彻底燃起来,就把火盆放到离床榻近些的地方。

天寒地冻,晏羲和断是不能放任他昏迷不醒,内伤治不了,便治外伤。

拨开衣物,苍白的皮肤上大片伤疤和乌青交织在一起,十分醒目。细细察看,他身上不少旧伤已经愈合,疤痕之上再添新伤,血痕累累。且在雪地里待了太久,许多伤口附近已然生了冻疮,丑陋可怖。

晏羲和皱眉蹙眼,心中不免怀疑,这不像被敌人或妖兽所伤,更像是挨打受骂。

依着经验,对着书,一点一点处理伤口,给他服下愈伤丹药。

全部处理完,她动作轻柔地为他盖上被子,并未注意到床上之人眼帘微颤。

看着屋内环境,晏羲和不由叹了口气,实在太脏太乱了,趁着太阳没落山,她便将这屋彻头彻尾扫得干干净净。

接近寅时,吹灭屋内所有的灯,她才躺在床上,用手背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感觉正常便安心睡去了。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未时,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棂穿过帷幔缝隙落在了床上人的眼上。

少年蹙了蹙眉,缓缓睁开双眼,眯着眼适应了一会,他方能看清眼前景色。

指尖跳了跳,他感受到被温暖包裹的手渗出汗,这样的动作不知保持了多久,胳膊都麻了。

昨日他不省人事,半梦半醒间,好几次看到有人背着他,帮自己处理伤口。

[费了不少劲帮你,你可要赶快好。]他在失去意识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视线慢慢上移,小姑娘恬静的睡颜映入眼帘,他想说话,将要发出声音时猛地扭头咳嗽,惊醒了熟睡的晏羲和。

心脏仿佛要跳出来,她缓了缓,忙坐起身来给他倒了杯水,等他止住咳,晏羲和试了试他的体温:“你昨日受了寒,咽喉不适、头疼是正常的,你等一下。”

晏羲和拿了一个玉瓶子进来:“这是至清丹,服下你会好受点。”她没给他开口的机会,直接扶着喂他吃,“张口,喝点水。”

看着床上难受的俊俏少年,她轻声安慰道:“至清丹不除病根,你三天才能好彻底,好好休息。”说罢,又紧了紧他盖着的棉被。

很快,他再次昏昏沉沉地睡去。

晏羲和轻轻把她唯一一套男装外加一件大氅叠好放在他身边,随后悠闲地躺在窗前安乐椅上吃零嘴,看话本。

阳光打在身上暖洋洋的,不一会儿困意来袭,晏羲和又打起了瞌睡。

惺忪间,她隐约看到一道身影,神色木然犹如木偶傀儡般呆滞的走向屋外。 晏羲和猛地起身,去床上拿了大氅披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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