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窒息25（2 / 2）

“那你为什么好像知道朕的动作一样？”

“感觉。”

萧景烨斟酌着说：“那天，你喊了朕的名字，朕竟然一点都没生气，你以前擦破一点皮，也要写信给朕说疼。”他想到了那些无比遥远的时光，低头笑了出来，好似以前意气风发的少年又回来了，“我以为”

那是卫灵心底深处最初的情动也是最甜蜜的时候，她不容许眼前这个双手沾满她家人鲜血的逆臣贼子玷污那段时光，她毫不留情地打断他：“皇上您记错了，卫灵不敢直呼您的姓名。”

以前喊过一次，孩子不就没了么？

那是他自己的骨肉，他都能下得去手，毫不怜惜，她对他还能有什么好期待。

她的话句句带刺，萧景烨也不再多言，坐在床边，想给她盖盖被子。

“我不爱你了。”他突然听到卫灵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什么？”

“我不爱你了，真的，一点都不爱了。”卫灵像一具没有灵魂的死尸，直挺挺地躺着，“所以皇上别担心，我不会破坏您和皇后娘娘的感情，更不敢对她做什么。”她咽了口唾沫，口舌干的厉害，“也希望您以后不要再碰我一下，因为”

萧景烨以为她又要说恶心，结果她说的是：“您碰我一下，我就觉得害怕。”

似乎丢掉了所有情感的装饰，卫灵坦诚而罕见地露出了自己内心，她仿佛在端着一颗血淋淋的心对萧景烨讲话，明明触手可及，俩人的距离却被无限拉长。

萧景烨觉得自己几乎要窒息了。

既然和他对着干得不到想要的东西，卫灵也学会了适当的示弱，如果自己的五感能彻底恢复后再去拿到玉玺，就会方便很多。如今能拖一段时间，就多为自己争取一点铺设后路的机会，她就算死，也要保住那个玉玺，和它同归于尽，让萧景烨永远也做不成名正言顺的皇上，让他日夜遭受心惊胆战的折磨。

哪天老天长眼，有人发现了假玉玺的惊天秘密，他这个皇帝也就做到头了。

皇位，永远都有人觊觎。

卫灵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