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渴慕美好1(2 / 2)

“我小区门口有个京东星配站,你把药给我,地址发我,我回去了寄。”闫安突然想起了门口的收货点:“要不你下次买药直接让我连买带寄不就完了?省得你跑。”

“我也想过,说是如果忙得回不来就让你买,但又一想,让你捎买的话我们就没有见面的借口了。另外我还担心被他发现惹事。”晓雅说:“你今天把药拿回去一发就行了,我现在把地址和电话发给你。”

晓雅买完茶叶上了车说:“我看见你莎姐了。”

闫安一惊:“真的?”

“她那两个小酒窝我一眼就认出了,她也在那个店里买茶叶,还在挑包装盒。她现在和那个男的结婚了吗?”

闫安没回答,只是问晓雅还买什么东西不?晓雅告诉闫安直接送她到她小区。

晓雅的小区距市中心约十几公里。

在路上闫安告诉晓雅说,莎姐现在也挺可怜,幸好有廉租房,否则连居住的地方都没有了,最可怜的是她女儿现在都三十六了还没成家,也没个正式工作,整天俩人就依靠莎姐的退休金生活。

说到莎姐,晓雅记忆深刻。

那年刚和闫安交往一段时间,有天闫安带着自己偷偷到外市的景点游玩,中午闫安在一家酒店登记房间准备休息。

晓雅知道自己和闫安都是各自有家室,为避免熟人碰见,登记房间时晓雅总是佯装不和闫安在一起。她在招待所的大堂里故意转悠着,看着满墙的字画,实际在等闫安开好房间一同进入。

晓雅突然听到有人叫了两声闫安,她回头一看,是一位戴着墨镜和遮阳帽的女士,打扮入时,穿金戴银,长发披肩,特别是那胸前的那颗绿色的玉佩,在她那藕白般的胸前是那么的翠绿,漂亮。而玉佩就在她那明显的乳沟上方。晓雅这才注意到那女人的衣领低得自己都恨不得帮忙往上拽一拽。

晓雅不知这个女人是什么来头,反正自己这会儿不能靠近闫安,一但接近,隐情就暴露了。

那位女士摘下墨镜,晓雅都惊呆了,她觉得这是她有生以来见过最漂亮的女人了。一双杏仁眼水汪汪的;满脸显得粉白透红,淡淡红唇衬托着洁白的银齿,两只钥匙环般大的耳坠上还缀着装饰品,摆来摆去的。晓雅忘不了的是那两个小酒窝真是迷人。

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正在登记的闫安扭过头看到这个女的,惊讶的喊了声:“莎姐?你好你好。”

两人握了手,闫安看了晓雅一眼,晓雅明白他的意思,背过身又装作看字画。

两人竟坐在自己旁边的沙发上聊了起来。晓雅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香水味,甚是好闻。

通过他俩的对话,晓雅听出了大概,这个有小酒窝的女人是闫安的表嫂,今天是跟团来旅游的。表哥因修理厂活多无法陪表嫂。

当表嫂问闫安今天到这里来的目的时,晓雅心里一紧,她竖起耳朵听见闫安说:“明天接待几个客户,我提前来安排一下。”

表嫂羡慕地说:“我闫安现在可是民营企业家,全国各地都有朋友啊,厉害了,我的娃他叔。”

闫安笑了笑没吭声。

就在两个人聊天的过程中,晓雅总在有意识地偷偷注视着表嫂,那酒窝,那颜值让晓雅刻骨铭心!

寒暄几分钟后,表嫂说自己担心掉队赶紧追团去了。

闫安和晓雅一前一后进了房间。

闫安冲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不停地洗脸:“吓死宝宝了,吓死宝宝了,没想到会碰见她。”

晓雅边换鞋边问:“她是谁?”

闫安擦完脸出了卫生间,接过晓雅递过的拖鞋:“她叫沈莎莎,我表嫂。”

“看起来你表哥挺有钱,你表嫂打扮得很有气质。”

听了晓雅的话,闫安瞪了她一眼:“唉,可怜我表哥了,把那货宠坏了。”

闫安坐在房间的椅子上,给晓雅讲起了表嫂沈莎莎。

(三)

九十年代初,闫安的表哥吴子玄经营一辆货车,全国各地到处跑。吴子玄的前妻张国英是一位在县一中教书的教师,也就是当时上高一的闫安的老师。因为是中专毕业,在教师队伍中属于比较清高的孤寂寡合类。

吴子玄是个体户,收入也不错,就在距妻子学校较近的地方买了一块宅基地盖起了二层楼,在当时可算是富人了,当教师的妻子更是高人一等,优越感倍增。

张国英是娘家里的老大,后面还有两个妹妹和一个兄弟。意识到读书有出路的她,想尽千方百计都要供弟妹读书上学考大学。

由于娘家身处农村,经济条件差。母亲因肺癌早已过世,父亲腿上患有严重的皮肤病,一年四季都需要涂抹药物维持。张国英和吴子玄为老人到处求医问药,也不能根除老人的疾患。钱也花了不少,通过民间偏方还是医院的处方,都无法根治,老人觉得女婿和女儿太费心,但确实根除不了,便提出放弃治疗的要求。

从小争强好胜的张国英便把培养兄妹读书考大学做为她的首要任务。

吴子玄常年和司机奔波在外很少回家,妻子就把父亲和弟妹三人接到自家新盖的房里共同生活,一是老人和两个妹妹能帮她照看孩子,二是三弟和妹在县城念书她能掌握各自的情况。

张国英的弟弟张国栋,是家里唯一的男娃,也是家里排行最小的。上小学时候学习很好,老是班上的一二名。自从转学到县城以后,学习成绩直线下降。张国英想尽千方百计为兄弟补课,找原因,但就是成绩提不上去。对张国英来说重心就是把国栋好好抓,也不辜负母亲临终前的叮咛。

而父亲看着儿子的变化也深感着急,数次的苦口婆心,耐心劝导,换来的却是儿子生顶冷蹭的一句话:“念书有啥用处?还不如姐夫个体户挣钱快”。气得父亲血压骤升。

近一年的付出,父亲的希望,慧英的操劳,却没有改变国栋要放弃念书,出外挣钱的想法。父亲对儿子不看好,认为孺子可教也。完全是一种放弃的态度任由发展。张国英对此怨言甚多,曾多次和父亲为弟弟之事闹得不愉快。

这不,这次张国忽然提出要买一台录音机说是学英语用。张国英认为自己的付出有了回报,弟弟知道念书的道理了,立马给买了一台录音机。

张国英认为这下弟弟恐怕就安心学习了。但任何事情的发展都不会以人的认为而结局美好。

(四)

那天教育系统培训会上,张国栋的班主任找到张慧英,告诉她:“你弟弟如果谈恋爱你同意吗?”

张国英明白班主任的意思,但她却以责怪的口吻说:“初三学生谈恋爱可是学校的管理问题哟,更是班主任的主体责任,你难道不做自我批评而将责任推给旁人吗?”她又一想,弟弟肯定有把柄在班主任手中:“大道理是那样说,针对某一同学还是要采取一些必要的手段的。刘老师是不是掌握了一手资料,得到落实?”

刘老师环顾了一下四周,凑近耳边说:“那个女学生把你弟弟写的信交给我了,我只是批评了你弟弟,也不敢多说。你知道,初中的叛逆期就是咱这些当老师的危险期。你回家了再做做工作,让把重点放到提高成绩上来。”

张国英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虽然是在说她弟,她却感觉到是在数落自己。谁叫刘老师是弟弟的班主任呢?班主任能把弟弟的表现告诉自己证明对他还是比较关注的。想到这张国英笑着对班主任说:“我回家一定和他谈谈,我是家庭教育,你是在校教育,双管齐下,肯定有结果,感谢你对我弟的关注,如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希望刘老师不要留情面,我不会怪责你。”

刘老师摆了摆手:“哪里话,正是咱自己的孩子,我们才要更加关注操心。但有一个大问题就是这段时间的晚自习总是见不到他人,我连续三晚上都没见他,班长说请假打针,你弟得啥病这几天晚上还打针?”

张国英一头雾水?打针?

“什么病?还打针?”张国英脱口而出:“他根本就是撒谎,好好的!”

刘老师拍了拍她的肩膀:“了解清楚再下结论。”

张国栋所处的初中离张国英的家有三公里左右的路程,属于在市里排名第二,是县城是最好的初中。张慧英为了能让弟弟上下学方便,专门买了一辆自行车。骑行两天后,国栋觉得太累,国英也觉得太浪费时间,有在路上通勤的时间,倒不如把这时间用在学习上。

张国英又把弟弟安排到学校寄宿,每周五下午回家,周天下午去学校。

在离开自己视线外,任何人都无法观察到其动向和意图。而张国栋的所做所为,在张国英的有限视角内显得那么的乖巧、听话。

而这假象的背后,隐藏着令张国英难以预料的痛苦和灾难……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