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开府10(1 / 2)

“臣杨衍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杨衍带头拜下。

  “好,诸卿勇武,朕皆看在眼里。”朱由检扶起杨衍,道:“诸卿平身,带兵上前。”

  “谢陛下。”诸兵起身上前。

  朱由检无师自通,挨个拍了拍幸存者,最终走到了鞑子尸体前。

  老鼠尾巴辫足够证明身份。

  鞑子二十三骑,阵斩二十一,俘获两个活口,本方阵亡八人,重伤三人,轻伤二。

  “押下去审一审军情。”朱由检挥手,又道:“余者尸体悬挂各城门外,激励士气。”

  “臣遵旨。”李国桢应下。

  “俘虏送去诏狱,保证活口。”朱慈烺补充了一句。

  朱由检又道:“传诏太医院,仔细诊治出战勇士,战殁者具名进奏,朕当予厚恤。”

  “谢陛下隆恩。”诸勇士替阵亡的同袍谢恩后,又热切地看向皇帝。

  拼死拼活,不就图个封赏嘛。

  朱由检沉吟片刻,道:“敕封诸卿持械御前,职衔升三级,赏银百两,锦缎两匹,赐斗牛袍,各封锦衣卫百户,予铁券,免一死。”

  “臣叩谢陛下隆恩……”

  “臣斗胆,请用封赏换臣叔父免罪。”

  杨衍的声音在一干谢恩声中尤其扎耳。

  朱由检马上就不开心了。

  怎么滴,朕是昏君,非要这么打脸?

  朱慈烺立刻说道:“杨副总兵叔父何人?”

  都司升三级就是副总兵,朱慈烺如此称呼是把封赏落实,免得坏了其他人的心情。

  杨衍没察觉太子苦心,却也没有反驳,道:“臣叔父前都督同知、登州总兵杨御蕃。

  十四年,山东巨寇李青山造反作乱,截断运河,其贼众为朝廷大军所破,李青山领残部潜逃。

  臣叔父为早日安定地方计,招降李青山及残部,因此被弹劾通贼,押解入京,李青山惧而复叛。

  臣为证叔父清白,一马当先,射伤李青山后生擒,押解进京后正法。

  陛下明察,臣叔父出于公心而招降,绝非通贼。”

  看不出来谁在主导谈话?活该你生擒贼首却没有捞到功劳。

  朱慈烺腹诽一句,道:“传诏,即刻释放杨御蕃,令其待诏。”

  “臣遵旨。”蒋德璟立刻去传达。

  文官就他一个来了。

  “谢陛下隆恩,谢殿下宽宥。”杨衍终于开窍了。

  朱由检反应过来,道:“有功之臣,朕必不令蒙冤。”

  “谢陛下。”杨衍再拜。

  “平身,此事稍后再说。”朱由检看向其他人,道:“晓谕全军,朕明早巡视城防,各兵赏银二两,望全军奋勇,恪尽职守。”

  附近军兵听到,立刻拜道:“谢陛下赏赐,万岁万岁万万岁~”

  其他地方的守军听到,立刻跟着高呼。

  不知道原委不要紧,先把皇帝架起来,免得赏银飞掉。

  “诸宪章,带有功之臣下去休息,明早朝会颁赏。”朱由检吩咐一句,下城回宫。

  累了。

  身心俱疲。

  战场新丁,一惊一乍的,又不会分配体力,而崇祯先是发现一笔意外之财,后又射杀建虏,亢奋退散后,疲倦随之而来。

  太子落后几步,拉着杨衍询问李青山造反的经过。

  崇祯十四年,山东大旱,粮价高涨,李青山代表百姓与粮商谈判时发生推搡,把个粮商账房推倒跌死了,因惧怕官府治罪,聚众造反。

  当时的情况下,李青山只是小角色,哪怕攻破了不少州县。

  我是要诏安的,无视我?

  李青山大怒,率众截断运河,并抽漕粮三成以为过路费。

  捏朝廷的卵子可还行?

  以张国维为兵部右侍郎,督淮、徐、临、通四镇兵,护漕运,以刘元斌为监军,领刘泽清、黄得功、周遇吉、杨御蕃等人会剿。

  李部当场螺旋升天,李青山本人走投无路之下接受了杨御蕃招降。

  算是实现了诏安的愿望。

  平乱功薄,非得拿到贼首才算全功,杨御蕃招降李青山,完全是断人升官发财路。

  不合群,吃独食,不会做人是什么下场?

  诸将官连番弹劾下进了诏狱。

  杨衍为了证明杨御蕃清白,穷追猛打,射伤并生擒了李青山。

  结果被各路上司抢功,毛都没捞到不说,人也没捞出来。

  “你叔父已经放了起来,这些事烂在心里,先去休息吧。”朱慈烺拍了拍他肩膀,翻身上马追上了皇帝。

  没走多远,陈演领着一群文官迎面而来。

  各个提着兵器,煞有其事的样子。

  “臣护驾来迟,有罪。”陈演拜道。

  等你护驾,京城都丢了。

  朱慈烺只看看,不说话。

  朱由检也没力气多说,丢下一句明早朝会再说后,策马离开。

  “陛下听臣解释……”

  别掩饰了。

  朱慈烺上前,道:“天色将黑,父皇陛下射杀虏贼十余,亟需休息,有事明早再说不迟。”

  “恭送陛下。”陈演见朱由检离开,连忙对太子说道:“殿下,臣乃是筹备守城物资……”

  朱慈烺跳下马,扶起陈演,道:“阁老辛劳,本宫都是看在眼里的,父皇陛下劳心劳力,确实是疲惫不堪。

  本宫也要审问俘虏,且不与阁老多说,阁老回去后不妨写篇祝捷奏。”

  “臣遵旨。”陈演应下,对太子的和颜悦色很是开心。

  皇帝不开心当然有问题,但是有太子兜底,可以糊弄过去。

  “行了,回吧。”朱慈烺摆摆手,翻身上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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