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本王坐实流氓的罪名,可好?65(2 / 2)
温太医默了一瞬,缓缓道:
“王妃高热不退之时,合欢可使其出一身冷汗,致使高热褪去,但王妃身子羸弱,若接下来不顾一切行闺房之乐,会再度发热,性命堪忧。”
他颤抖着身子说出这番话,不敢抬头,生怕王爷会怒不可遏,降罪于他。
沈翩枝脸颊蹭地一下通红,脸上尽是窘迫之色。
温太医到底是见过形形色色的人。
一瞧他们的状态就知道发生过何事。
但他这么水灵灵的说出来了,令当事人的她极为尴尬。
沈翩枝抬眸望向萧沉渊,竟发现他神色淡漠,似无事发生般。
她眨了眨眼:“……”
他倒是波澜不惊啊。
到底是大她五岁的老男人,要论脸皮的厚度,她自然是比不过的。
半晌,萧沉渊微敛墨眸,淡声道:“本王知情了,有劳温太医。”
“王爷言重了,这是臣的本分。”温太医恭敬道。
萧沉渊示意他退下。
沈翩枝忽然问他:“我们不去找晚晚了吗?”
“你发高热还导致耳鸣了?”萧沉渊话跟淬了毒般,“没听到温太医方才所言?”
沈翩枝哑言无语:“……”
还真没谁能从他嘴上讨到甜头。
默了几瞬,沈翩枝咬牙问道:“那我们要在此待多久?”
她出了不少汗,身子黏糊糊的,不洗一下总觉得不舒服。
萧沉渊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戾,淡淡瞥她一眼,弯腰将其抱起往外走。
直至上了马车,他才把她放在软榻上坐着,嗓音冷得令人发颤,“我已命人去寻他们,此事你不必再管。”
沈翩枝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他一番,轻声细语道:“王爷,可是我适才说的话让你介怀了?”
萧沉渊若是生气,她也没有好日子过。
如此想着,沈翩枝眉低眼顺地开口:“我说话口无遮拦,还望王爷大人有大量,不要与我一般见识。”
萧沉渊将芸编搁下,冷眼扫去,“王妃这是吃了多少个蝉?如此聒噪。”
沈翩枝一时语噎,偏过头去不再理他。
萧沉渊掀开帘子瞧了一眼站在外头的春茗与夏至,挑眉示意。
春茗与夏至速上马车,不敢怠慢。
沈翩枝略显愕然,“你们竟也来了?”
二人跪地行礼,恭恭敬敬道:“给王爷王妃请安。”
沈翩枝虚扶她们一把,“不必多礼,坐下吧。”
二人缓缓在她身旁落座。
春茗温声道:“回王妃,我们一直跟随队伍前行,只是没经过王爷的同意,不敢出现在您眼前。”
原是如此。
沈翩枝抬眸看向萧沉渊,只见他垂眸看着芸编,眉眼间尽是沉冷,透着不近人情的气息。
她抿了下唇,思绪万千。
他方才掀了车帘,想必春茗与夏至是他叫上来的吧。
是想让她们二人上来照顾她么?
显然易见,答案无疑是她所想那般。
自春茗与夏至上来,她们便一直给沈翩枝端茶倒水,轻捶双腿。
不久,马车至一个客栈前停下。
萧沉渊率先下了马车。
沈翩枝从马车里钻出,瞧着马凳,双腿隐隐发软。
若是没有两个丫头搀扶着,恐怕已经失足跌下马车。
萧沉渊立于对面凝着她,神色淡漠。
两个丫头力气太小,而沈翩枝又使不上劲,身上似没了骨头般,实在难以从马车上下来。
无奈之下,沈翩枝只好向萧沉渊投去求助的目光,嗓音软得一塌糊涂,“王爷,你抱我下来,好不好?”
她拖着长而缓慢的调子,无形中透着诱人的意味。
萧沉渊虽气她提起裤子不认人,但听见她这撒娇的语气,心终究是软了下来。
他迈前一步,大掌落于她的腰肢,手臂微用力,将她抱在怀里。
沈翩枝的丹唇不经意间划过他的脸颊,激起一阵电流。
她身子颤了一下,捂住了嘴唇,委屈巴巴地开口:“王爷,你电我。”
“还恶人先告状了?”萧沉渊嗤笑道,“不是你主动亲我的?”
他声音不小,足以传进行走于大街小巷的众人耳中。
沈翩枝不曾想他会说得如此直白,余光瞥见众人的目光直直看来,脸颊微烫,将头埋进他怀里。
萧沉渊目光扫向众人,薄唇挑着一抹浅浅的弧度,“吾妻腼腆,让大家见笑了。”
话落,他迈步往客栈走去。
春茗与夏至对视一笑,抬脚跟了进去。
众人低低笑了一声,继而散了。
沈翩枝心尖被他的话烫了一下,浑身通红,与熟透的虾无异。
萧沉渊竟然在众人面前秀恩爱?
他分明是想让她尴尬啊!
她方才真的想找一个洞钻下去。
萧沉渊将她抱回包厢里,抬脚将门关上,而后垂眸看着她动来动去的脑袋,闲散道:“夫人属鼠的?这般爱探头探脑。”
沈翩枝被他的话一噎,眸底染上一缕愠色,“萧沉渊,你为何要当着众人的面说那句话?”
“难道我说得不对吗?”萧沉渊挑眉道,“你不是害羞了?”
沈翩枝跟泄了气的气球般,败下阵来。
她咬牙将头转了过去,“放我下来!”
萧沉渊当即就松了手。
眼看着要摔在地上,沈翩枝尖叫出声,“别,我错了……”
萧沉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沈翩枝抱回怀里,挑了下眉头,饶有兴致地问:“错哪了?”
沈翩枝似坐了过山车一样,心嘭嘭直跳,连开口的嗓音都是软的,“错在不该与王爷顶嘴。”
萧沉渊心情颇好,动作轻盈地将她放回榻上,盯着她泛红的面容看了一瞬,慢条斯理道:“夫人还挺容易害羞的。”
沈翩枝微蹙黛眉,“萧沉渊,你是不是觉得逗我很好玩?”
“是挺好玩的。”萧沉渊眉眼微扬,语气透着几分邪肆,“夫人每一寸肌肤都挺敏感的,一点都不经逗。”
沈翩枝意识到他所言之意,脸色涨得更红了,“你流氓!”
“夫人如此说,我便坐实这流氓的罪名,可好?”萧沉渊眸底划过一抹痴狂,脸上泛起一抹病态的偏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