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莫非真的求武无门么...?万丈窘境之中,迸发的一线之机!5(2 / 2)

  就单单只说练武挥刀的消耗亏空,便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起的。

  就这满满登登的一桌子菜,要不是为了从秦彪口中套点话,季修也不可能豪奢一把。

  两人加起来,足足吃了五六十大钱,都能去市集提上两斤猪肉,或者几斤糙米糙面了!

  就之前他啃起来硌牙,掺着木屑的饼子,才一个大钱一块。

  这什么人家能顿顿吃啊。

  怪不得烧窑子的终年烧火,给人拉轿子的累断了腰;

  东市西街劈柴火、沾着鱼腥血气的渔夫屠户,来来回回,数上三代也没怎么换过。

  从没听说过哪家小子,去了武馆便脱胎换骨,成了大派子弟,飞黄腾达。

  最多最多,

  也就是有极个别的,练上了两手拳脚,去了帮派,当了差役,这也就算是翻身了。

  他要没得了造化。

  多半,也就这般了。

  季修本以为,林如月给了自己五两银,如若顺利,此后便能捞上两本武道秘笈,预支一二,从此飞黄腾达,独霸天下。

  但是现在看来...

  此世王朝、江湖、门阀、势力!

  对于‘经籍’的把控...已经大到令人发指的程度!

  一环又一环的扣下来,哪里是你说翻身,便能翻的!

  “老哥,我知道你是好意。”

  “但...”

  “我还是想试一试。”

  季修咬了咬牙,遂从怀中掏出了一小块碎银。

  按照物价,足足能换得‘一千大钱’,对于他这样的马夫,甚至是秦彪这样的护院来讲,都算是一笔巨款了。

  “这几日在林宅,我人生地不熟,全赖老哥照料,当日能得林小姐赏,也多亏了你提醒,不然也未必能落在我手里。”

  “而今日之事,无论之后事成与否...”

  “这钱,拿着。”

  “指个门道。”

  季修起身,抱拳,目光灼灼。

  抄起一张大饼,划拉着碎肘子、蒜黄瓜,搅和卷在一起就往嘴巴里送的秦彪。

  看到这近乎一两的碎银子,顿时一噎。

  他看着一桌子菜,又看了看这小碎银,眸光亮了亮,有些醒酒。

  “你是真不死心啊。”

  秦彪停下了筷子,抬起手。

  但犹豫了下,并未拿这钱:

  “银子收回去吧,你再加点我真要了。”

  “但我一不能教你传自他人的傍身武艺,二又白吃了你一顿饭食,再收钱,不合适。”

  “不过,你要硬说的话...”

  “想练武,确实有更低的门槛。”

  “安宁县很大,早年闯荡江湖,入过境的‘武夫’,到了老,也有不少归乡的。”

  “有些人终其一生,悟不得真武奥妙,手底下功夫不硬。”

  “而在不能成就‘练气大家’之前,锁不住气血,都得讲究一个‘拳怕少壮’的道理,一旦开武馆,镇不住场子,那是白白给人送钱,砸自己招牌,晚节不保。”

  “所以,”

  “你若是寻这些有些本事,但又在县里面站不住脚的老拳师、老武师,去奉个茶水。”

  “说不定花个几两银,也能琢磨点门道。”

  “只不过便宜的,没几个好货。”

  “你老哥我练了十几年外功,也算半只脚迈入进去了,挥兵可开碑裂石,虽还做不到赤手空拳,打出‘劲力’,但那些年老体衰的老头子,真掰扯掰扯,未必比我强出多少。”

  “嗯...”

  秦彪沉吟了下,忽然借着酒劲,砸了下拳:

  “但有一个例外。”

  “听闻县东头‘火窑’边上,有个断臂武夫,姓段,自打前几年,从外边到了安宁,当了两年都头卸任后,便一直深居简出,像是有真本事傍身的。”

  “曾有传言说,他不弱于一般的武馆拳主!”

  “只不过...”

  “此人脾气怪异,在自家院里摆‘龙门阵’,并不似那等见钱眼开之辈。”

  “据说,只有通过他考核的人,才能确定是否是块练武的苗子,有交钱学武的资格。”

  “过不了的,给再多银子都不收。”

  “你若是真想练点真本事,倒是可以去试试,”

  “就算不成,还能省下一笔冤枉钱呢。”

  秦彪带着点醉意才刚说完。

  季修已经将这一字一句...

  悉数记载了心里。

  “城东,段都头么...”

  他握紧了拳。

  随即,心中已有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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