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身无拘,武道无穷,要做便做座上宾,不为阶下仆!(求追读!)10(1 / 2)

突然。

  好像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

  陆羽又看了看段都头那从始至终,都纹丝不动,只是紧抿唇角,不知在想些什么的表情,暗道一声坏。

  他意识到,自己‘逾越’了。

  之所以,在当年撞破了‘段都头’的真正武艺后。

  自己还能成为段都头这,除却季修之外,唯一的学徒。

  不仅是因为他通过了试炼。

  更重要的,还是因为他懂规矩,从来不向外界,泄露段都头一丝一毫的情况。

  就连他的父亲,那位开了‘陆庄’,打理着县中数个营生、场子的陆庄主!

  都对其中关窍,知之甚少,只以为这位‘段都头’,是一位踏入炼皮的武道高手。

  但实则...

  只有他知晓,

  这位,最起码都是炼皮有成,甚至化出了‘外罡’!

  若不然...

  在当年被他撞见之时,岂能‘片雨不沾身’!?

  只不过,

  这突兀失态的表现,其实也怪不了他。

  毕竟练武,确实不看重资质。

  你再强的根骨,还能比得过终日药浴、丹丸、乃至地宝、天材的猛灌猛吃?

  没有资源,再强的根骨体质,那都是空话。

  但,

  却唯独有一种例外。

  那就是,天赋。

  对于‘经籍’有着超人一等的感悟...

  是出身寒微之辈,有可能成为武道大家,唯一的仰仗。

  起初,

  在季修练刀之时。

  陆羽也看出了,段都头只是觉得此子性情坚韧,又愿赌上一切,孤注一掷,是块好材料,这才一时垂怜,给了他一次机会。

  但也只给了他‘半年’的期限。

  就是笃定。

  似他这等没有师承,没有根基,而且终日忙碌,连练刀条件都没有的苦寒子弟,半年,他根本练不出什么名堂。

  到了最后,也只能怀揣着破碎的希望,就此认命。

  可偏偏...

  季修,打破了这个‘樊笼’。

  奴仆?

  这是哪家的奴仆!

  放着这等‘武学奇才’,且如此努力,五更天起,又是服侍又是养马又是练刀,还能这般认真刻苦的家伙,去吆喝驱使?

  简直有眼无珠!

  “这几日里,一定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深深的看了一眼季修。

  陆羽头也不回的走了。

  因为他知道,

  今日他再留,那就是不识抬举。

  ...

  “嗯。”

  “练得尚可。”

  “去烧灶做饭吧。”

  沉默许久。

  这紫衣武夫不知究竟想了些什么,只是‘嗯’了一声,便指着灶房,与往常一样,使唤着季修去做饭。

  至于陆羽的离去,并未叫他抬一下眸。

  季修见此,也没多说什么,习以为常下,将刀插入兵器架子,便抱着一捆干柴,‘吭哧吭哧’的开火烧灶,宰鱼炖肉。

  幸得自己前世今生,曾通晓几分厨艺。

  要不然,

  这段都头天天大鱼大肉,顿顿四个菜肴,他还真不一定,能弄得合他口味。

  不一会儿,

  炖得烂糊的扒肉,泛着乳白色的鲜鱼汤,还有一盘皮酥肉嫩的虎皮凤爪,以及一碟子炸脆的蚕豆子。

  便在季修一边咽着口水的过程中,端到了兵器架旁的石桌上,依次排开。

  并从窖子里盛了坛酒,端到了段都头边上。

  经过这几日的观察。

  季修发现,这位爷吃饭时,喜欢以鸡爪下酒,每次都能喝上好些,所以特意投其所好。

  干完杂活。

  哪怕这些菜肴出自他手,香气四溢。

  季修也强压着胃里馋虫,忍着饥饿,摆正心思,就要去兵器架上取把朴刀,趁着这难得可贵的间隙,多练两次。

  然而,

  几日以来,从未唤过他上桌的段都头,这一次,却罕见的开了口:

  “过来,”

  “坐。”

  他伸出筷子,指了指对面的马扎:

  “以后吃饭时,”

  “你可以自己给自己添双筷。”

  段都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但却叫季修精神一振。

  这几日里,哪怕段都头偶尔指点几次,但毕竟时间太短,季修根本练不出个所以然来。

  虽说,表面没什么。

  可季修能够敏锐的察觉出...

  自己数日前,拼吊着一口气,才在‘段都头’面前博来的感官改变,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淡了下去。

  一时的怜悯,一时的情分,抵不了一世,这个道理,季修比谁都懂。

  最开始,是‘门徒’。

  但...

  如果按照这个进程继续下去,不需半个月,他在段都头这里的评价,便会沦为真正的‘下人’。

  到了那时,与林宅里的‘马夫’,没有任何区别!

  所幸...

  预支这‘天河刀法’,成功入门之后,终究还是给自己翻身了。

  起码,现如今在段都头眼里,自己已经得到了认可,站稳了脚跟,彻底立足了‘门徒’的身份。

  至于剩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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