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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闲聊几句，待了一会儿，病床上的祝素心闭了闭眼，像是乏了，梁有国解释道：“今天来的早，她没睡好，现在大概是困了。”

盛淮屿点点头，推着轮椅出了病房。

这会儿，时间终于能给到盛淮屿和祝苒两个人。

他们一起去了医院后面的小亭子里，这时还早，亭子里人不是很多，偶尔有几声鸟叫，并不闹人。

祝苒把盛淮屿的轮椅推到一个平稳处，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祝苒的视线没有定处地四处飘了飘，最后落在盛淮屿腿上，“你的腿还没好吗？”

盛淮屿顿住，没想到祝苒对他的第一句话会是这个。他动了动轮椅的位置似是在企图掩饰什么，道：“还是有些不适，不过大概快好了。”

“……嗯。”祝苒沉默一会儿，双手不自觉交握在一起，不走心道，“那你多小心。”

已经知道盛淮屿腿其实没事的事实后，祝苒已经懒得再多加关心，配合盛淮屿演下去已经是她的极限。

话落，又是一片寂静，像是两人之间已经无话可说。

盛淮屿受不了这样似乎他们二人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关系的氛围，他率先出声打破了这片寂静，视线落在祝苒清瘦的脸上，道：“你瘦了。”

祝苒扣弄手指的动作一停，随后轻轻垂眸，“是吗。”

是疑问的字眼，却不是疑问的语气，她只是在应承盛淮屿。

盛淮屿又怎么会听不出来，他想大概是他们太久没见面，祝苒又不适应了，于是耐着性子，努力调节着二人之间的气氛，半开玩笑道：“你这么久不在，我这个伤员独自一个人可是过得格外辛苦。如果不是知道你确实有事，我差点要以为你是想一脚甩开我了。”

祝苒眼睫微颤，淡笑了下，语气轻飘飘的，“怎么会。”

又是简简单单的几个字，不带任何情绪，虽然脸上带着笑，但笑意却不及眼底，只让人觉得疏离又冷漠。

这样太过明显的敷衍，让盛淮屿终于皱起了眉。他正想开口再说些什么，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是一道陌生中又带着几分莫名熟悉的中年男音：

“苒苒，你和谁在这里？”

没来得及注意到祝苒脸上一瞬间变得微僵的表情，盛淮屿在听到那声音的一刻就卡住声音，不敢置信地向后看去。

下一秒，他的声音在空旷无人的亭子中响起，声音不大落在空气中却格外清晰：“——老师！”

祝文成也明显愣住，登时停住了脚步，“淮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