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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凌|辱’二字,刘殷岫的掌指紧篡衣袍,愤怒地吼道:“为何不早些告诉孤?为何要等到她死了才让孤知道这一切真相?”
他猛地转身,厉声质问易庄,他不明白一个好好的人怎么就被贼人掳走了呢?当时没有人保护她吗?为何被掳走后又不去救她?
在他看来,茗月的死与易太傅的不作为脱不了干系。
刘殷岫再也忍不了了,他丝毫不顾及易庄的颜面,斥责他:“你是月儿的阿父,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她被人掳走?见死不救?你救不了,不还有皇宫这么多武力高强的侍卫么?为何不早点儿告诉孤?为什么!”
书房里的动静惊动了屋外正来请示太傅的易茗晟,出殡的吉时已到,他是过来请易太傅送灵柩的,哪知却撞上太子盛怒。
易茗晟站在外边来回踱步,叩门又怕被太子殿下责骂,不叩则怕误了吉时。
纠结半晌后他听见里边似乎传来父亲的啜泣声,年逾半百的太傅在自己的学生面前如此卑微,他心底必定无奈至极。
易茗晟能够理解阿父的苦衷,他鼓起勇气叩响门扉,“禀阿父,法师有言,吉时将至,望阿父扶棺出殡,切莫误了阿姊上路的吉时。”
太傅闻言后慌乱拭泪,立马撑着拐杖从地上爬起来开门。
刘殷岫觑视着门外低头虾腰的易茗晟,命令道:“既然是吉时,那还等什么?”
“太子殿下教训的是,臣子也不敢耽误阿姊出殡的吉时,阿姊早逝实属意外,阿父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悲恸,还请殿下莫怪他,父罪子来担,太子殿下若一定要责罚,那就罚臣子吧!”
易茗晟和当天在未央宫外的宫墙边一样,重重一跪,跪在刘殷岫面前叩首谢罪。
“好一个父罪子担,你只知孝顺阿父,却不知你月儿阿姊生前有多疼你这个小弟,你俩虽不是一母同胞,但她比你那一母同胞的阿姊待你更好,你岂可帮着他们一同隐瞒孤?”
刘殷岫掩面仰头,他纵有满腔怒气,但心知此刻不是问罪的时候,他也怕耽误吉时,于是并未等易茗晟起身,就慌忙跨步走向灵堂。
灵堂前,望余法师的几位徒弟正绕着灵柩来回转圈,手里捏着黄符,嘴里诵念着超度经文,旁人不敢靠近。
几遍经文过后,望余法师大声宣:“吉时已到,出殡!”
易太傅指挥众人抬棺,望余在前开路,灵柩刚被抬出灵堂,只听见熟悉的女声喊道:“阿父就这么迫不及待地将我送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