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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把司命星君预订的东西全部做好,又再次炸了一些天河鱼,煮了一份茶叶蛋,顺便帮对方炒了几十斤五香瓜子后。
他这才在准备给二人烤肉串的时候,头脑一懵,消失在天界。
看着他消失,司命星君起身走到晾凉瓜子的地方,尝了一颗眼睛一亮。正要收起,却被二郎神收走了一半。
“哎哎哎,你又不喜欢吃这些。”一下拿走一半,不知道他会心疼死的吗?
二郎神没有理会,转身又收了一些茶叶蛋,一些香酥鱼,这才蹙眉看着张坤水走之前已经腌制好,并窜好的肉串。
“这要怎么办?”
司命星君拿起一串,上面有荤有素,看起来非常漂亮。
“他说要烤来吃,这素菜也能烤?”
“……”
“不如我们直接拿来煮,刚刚的灵鱼脑袋就那么好吃,这被他淬炼过的,直接煮应该没事。”
二郎真君没有意见,不过他还是拿了几串放在了早就准备好的炭火上。
随着炭火灼烧,一股让人忍不住吞咽口水的香味弥漫开来。
正准备去煮肉串的司命星君,鼻子一动,立刻转身将手里的肉串放在火上。
生活总是跌宕起伏才叫热闹。
清河公社和大河公社最近真是大戏连连。
先是前百草大队的大队长因为女婿太优秀,被几个公社的女知青纠缠不行,嫉妒得在市里干部下乡之际举报被停职。
接着,那几个举报人的女知青,就在隔壁公社被人发现她们跟那边的干部搞破鞋。
这才没到一个星期。
前百草大队大队长家嫁到清河公社的三女儿就被婆婆以‘好吃懒做’赶回了家。就连她在供销社的临时工工作也因为出错,被丈夫拿了。
正当人们为她不值时。
八月底的一场公社电影开放日,张千雪就抓到了他丈夫与人在家里搞破鞋。亲婆婆居然还给把风那种。
“哎呦,这可真是黑心肝,报应啊!要不是张千雪因为带同事回婆家拿东西,这怕是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被人离婚了。”
“可不是,我看着老婆子就是故意不让儿子和她拿结婚证的。你看看,人家转身就跟破鞋拿证了。”
“拿证有什么用,要是他跟后面的是正经的,那他跟张千雪就是搞破鞋。可是他们办过酒席,大家都知道。”
“我听说,张千雪这些年工资都是被她婆婆领走的,她给人睡,又给人生孩子,最后啥也没落到。”
“是没落着。可老天爷看着啊。那姓贾的不过就是大河公社下面的一个泥腿子,靠着那边的舅舅,这才当了咱们这边的主任。偏偏他还不知好歹,现在好了,他舅舅也被他连累的没了工作。那大河公社的供销社可比咱们这边大多了。”
“这张家也真是倒霉,不过我听说,那个知青要回城了。”
“真的假的?”
“……”
张千雪大口吃着肉汤干饭,表情轻松又愉悦,丝毫看不出她刚刚‘被’离婚,还是净身出户那种。
“你,你不准备要那俩丫头?”巫庆梅欲言又止。
作为母亲,尤其是这年代的母亲,她自然是不希望女儿离婚的,可她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女儿吃亏。
张千雪夹了一大筷子辣椒鸡蛋,翻了她妈一个白眼这才悠悠然道:“要她们做什么?她们可是和她们的奶奶同仇敌忾的,我要回来养出俩白眼狼?”
“可万一,万一那老婆子把孩子……,怎么说也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
“那也是她们的命。”张千雪一脸无所谓,“你都说了,是掉下去的。已经掉了,我还能再给安装回去?反正又不是我一个人的。
我和她们是一家的时候,我努力爱护她们,可她们领情,不愿意亲近我这个亲妈,总觉得我是图人家爸爸的钱,总有一天会抛弃她们。天天和那死老婆子一起骂我。哼,别人说什么她们就信什么,反而我这个妈例外不是人。”
“……”
“你放心,我在那死老婆子那边拿到了一千块钱,回头就去市里跑跑,看看能不能找到工作。我不会在家陪你种地,吃闲饭的。”张千雪才不傻,她这会儿要是在家种地,肯定被人吐沫星子淹死。
她已经想好了,她明天一早就去找五妹六妹,在她们那边先挤挤,然后顺便找工作。
巫庆梅以为女儿是怕她嫌弃,连忙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在家不想干活,妈也能养你。”
张千雪猛地抬头看她:“你是想把我养废了?”
巫庆梅:……
“妈,你要是我亲妈,就不要拦着我。我已经这样了,接下来的人生,我要自己主宰。人的锐利是有时限的,我要趁年轻,多闯闯。虽然我不是男的,但伟人都说了,妇女能顶半边天,我天,我要自己顶起来。什么嫁人,生孩子,我已经做过了,不想再做第二次。”至少没钱拿得,绝对不要找她。
张京墨默默看着自己女儿,抬手拍拍自家媳妇:“行了,她已经二十多了,不用你事事帮她做决定。”
张千雪赞赏的看了一眼她老子。
巫庆梅:……她还管错了她。
她这当妈的明明是说重了怕女儿想不开,说浅了怕女儿不懂。
结果,结果……
“妈,吃肉。”张坤水看他妈气得不轻,赶紧给夹了一块辣椒炒肥肠到碗里,“我姐是新时代的女强人,只要她不把自己玩儿废了,你就随便她吧。你有七个女儿,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巫庆梅看向儿子:瞧瞧,这说得是人话吗?
张坤水再接再厉:“就像她说了,她已经掉下来了,人生该由她自己掌控了。你控制不了她的人生,又不能把她装回去。要不,你给她贴张照片在屋里,一天三顿祈祷她平安无事?哎呦,干什么?”
张千雪的手被小妹打开,皮笑肉不笑道:“张小七,你咒我呢。我看你最近是被人养得太好飘了是不是?”
张坤水摸摸自己被捏疼的脸,嘶嘶嘶吸气:“你够狠,我看你就是嫉妒。”最近灵气独食吃得多,短短不到一个月,他都快筑基了。颜色能不好吗?不说他姐,他妈看了都嫉妒。
张千雪嗤笑,瞥眼敖胤之:“我可是听说,有人马上就要回城了。”
敖胤之默默吃饭。
张坤水哈哈大笑:“你怎么知道?我可每天都在祈祷他赶紧回城?”
敖胤之差点被一口饭呛道,满眼不可思议地看向自己的‘小媳妇’,是他想得那个意思吗?明明他们最近一切都很和谐,他以为,他以为……。
张千雪:“你怕不是在做梦,多少男人回城,还能想起乡下的黄脸婆。”
张坤水:“抱歉,你可能理解错的我意思了。我这个人向来向往自由。这家伙回去之后,我们还是要保持婚姻关系的,这样的话,我就不用结婚,也不用带孩子。看看,我是不是比你自在多了?”
巫庆梅:……
张京墨:……
虽然知道女儿是儿子,但这发言是不是他奇葩了些?
敖胤之:……看来他得快些把工作稳定下来,好把人弄过去。
新历9月是个适合离别的季节。
继张三姐豪情壮志的踏上她得华安市‘征程’之后,敖胤之也背上了行囊。
张坤水自从发现他拒绝不了这个男人,或者说是拒绝不了开荤之后的诱惑后,就任由内心的任性,在临别之际和人狠狠疯狂了一把。
对方也不知道是不是知道他的隐藏意思,最后的这段时间,恨不得让他下不了床。
要不是他妈忙着上工,他爹又因为某市领导的‘错误判断’,遭受了无妄之灾,最后被上面亲自安排到大河公社的粮仓去做会计,他都不知道要怎么掩盖。
就是快活完了,越靠近离别,越是空虚。
“时间快到了,你快上车吧。”张坤水好奇的打量着面前满是时代印记的绿皮火车,催促着仿佛一只被丢弃的大狗的男人。“对了,我给你的东西,你好好保存。那可是我好不容易才弄来的。尤其是那块看起来像是石头的吊坠,说不定危机时候能救命。”
“嗯。”敖胤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来送别的人。
这人似乎没有他的不舍,轻松自在得像个冷血的负心汉。
可是他依然害怕在他离开之后,这人会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