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四十九个盲盒98(1 / 2)
楚霁川抿着唇,将头别过一旁,不是很想告诉她。
奈何陈岁桉不是话里藏话,得过且过的人。
她是打直球选手。
“你是不是因为那祭酒言语间侮辱我,所以想去太学教训他?但是没想到仅不过几日你便生病了。”
陈岁桉想过了,在楚霁川开口要去太学前,唯一不大正常的事情就是国子监祭酒出言不逊,话里话外的意思都在骂她是个混淆皇室血统的卑贱之人。
当时她全心铺在了黑莲花的身上。
她担心祭酒之言揭开楚霁川尘封已久的伤疤,只顾着买胡饼哄他开心。
但是没想到的是,在当时还有另一人在关心着她的状态,担心她会因此而难过,想着为她出气。
陈岁桉完全不在意此事,因为她来自现代,不在意尊卑血统。
她甚至不是陈二公主本人,不是她的女儿,那场午夜十二点的家庭伦理大戏与她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所以她能像一个局外人一般置身事外,毫不在意。
可是楚霁川他在意。
陈岁桉心里有些酸酸的。
她一直以为黑莲花是没有同理心的。
站高台之上执掌生杀权,看满地鲜血的人能有什么同理心呢?
像高高在上,浮于云端的佛,满目悲悯。可佛救世人了吗,没人知道。举目皆是惨剧,冻死骨路边皆是。
楚霁川站在高位上,眼里连一丝悲悯都没有。
可是他居然会觉得她被骂了,受了委屈。
只有真的受过了委屈,知道这事儿真的委屈,才能将同理心放在别人身上。
那小黑莲花在被人唾骂之时,谁来替他委屈呢?
真的受了委屈的小黑莲花怎么办,谁来替他出头呢?
没有人替他出头的。
陈岁桉伸手拦过楚霁川,安抚性的拍一拍。
好像拍了拍现在的他,就能安慰到小时候的他一般。JŜƓ
“我明白的。”陈岁桉说。
我明白你幼时遭受的冷眼与满腹的委屈。
楚霁川身子有些僵硬。
她说她明白的?
她明白了自己执意去太学是因为想帮她出头,和想继续被她亲自接送?
为官之时舌战群儒都未曾输过的楚霁川此时像是失去了语言功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甚至不敢去看陈岁桉的眼睛,只能僵坐着身子,努力把头伸出去假装看风景。
他自耳后到脖根隐约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