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1 / 2)
唐鸣珂磨牙。
褚暄停道:“你若再不去换衣服,得了风寒,可别赖在我府上。”
唐明珂愤愤地上了岸,熟门熟路的去了另一个房里换衣裳。
傅锦时到太子府大门时,唐明珂已经换好了衣裳坐在一处同褚暄停下棋。
听闻宫人来报,褚暄停淡淡说道:“着人去太医院请江院正来。”
唐明珂抬眼瞧着他,吊儿郎当道:“你请太医院院首来医叛臣之女,就不怕都察院那帮老头子唾沫星子淹了你这太子府?”
“应寒川当年不也是院正医的吗?”褚暄停道:“父皇当年能扛得住都察院今日也能。”
唐明珂点评,“孝顺至极。”
褚暄停不置可否。
“不过话说回来,你下令让傅锦时抗过十八道酷刑,就不怕她记你的仇,找机会杀了你?”
“杀我?”褚暄停笑了一声,两指夹着白子落于棋盘之上,“我的身份能让她做许多事,我瞧着她是个聪明人。”
“再聪明也只是个十七岁的姑娘,十八道酷刑有多残忍你又不是不知。即便身体忍得下来,心性上呢?难免一念之差走偏了路。”唐鸣珂仔细端详着棋局,头也不抬地说:“而且自小在永州长大,在京城加起来统共没待几天,未必知晓北镇抚司十八道酷刑的规矩,又如何知道这是为她日后做打算?”
“更何况她现在全家只剩她一个了,还被泼了一身脏水,正是满心仇恨之时,不先杀你泄愤杀谁?”
褚暄停含笑道:“我瞧着你最近也聪明了些。”
唐鸣珂抬眼瞧他,眼里带着威胁,“你什么意思?”
“夸你。”
唐鸣珂冷哼,又看了一眼自己即将满盘皆输的局面,扔了手中的棋子,“没劲,不下了。”
褚暄停由着他耍赖,“我像是应寒川那样不长嘴的人?”
唐明珂一边给自己添了茶水,一边道:“我瞧着你也不像是会自己主动解释的样。”
“我不解释,自有人替我。”
唐明珂一下子便反应了过来,“你在诏狱放了人?”
若是在太子府中有人去和傅锦时解释,即便是无意提一嘴也会有种事后诸葛亮的感觉,最好的解释契机就是在诏狱中,雪中送炭远比锦上添花好得多。
褚暄停轻笑不语,端起茶杯喝茶。
“你与应寒川合作?”
在牢狱中能接触到傅锦时的只有行刑的人,但行刑之人必然是应寒川信得过的,以应寒川的脑子,绝不会让人钻空子至此,唯一的解释便只有两人合作。
“你给他除掉齐鹰还是救傅锦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