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1 / 2)

  褚暄停没再理他,抬脚便走,傅锦时跟在身后,却在与褚昼津擦肩而过时,手里多了个东西,她没表现出异样,指尖一推,东西没入袖口。

  入夜,傅锦时换了身深色衣赏,打算去二皇子纸条上写的地点。

  沉月与沉星日常若是训练地晚了,便宿在了沉铁卫,今日也正巧省了她一番周折。

  她绕过太子府的护卫,从后墙翻了出去,不多时便到了一处隐蔽处上了一辆马车,里头坐着的正是二皇子。

  听见动静,褚昼津睁开眼,他笑道:“我还以为姑娘不会来了呢。”

  “你既敢这样直接将纸条塞于我手,不就是笃定了我会来吗?”傅锦时也没有拐弯抹角,“东西呢?”

  若非褚昼津在纸条上写有关于傅家的东西要给她,她今日必不会冒险来见他。

  她虽来京城不久,但也摸清了一些状况,二皇子褚昼津吊儿郎当,轻浮浪荡,像是对皇位没有兴趣,但她并不这么认为,若是真对权力没有野心,完全游离之外,他就不会有傅家的线索。而她如今正是取得太子信任的关键期,贸然与褚昼津私下接触并非明智选择,但信任可以再取得,傅家的线索她赌不起一点。

  褚昼津将一小卷染血的纸交给她,“你还是跟小时候一样直来直去。”

  傅锦时没理会他的话,打开纸卷,只见上面写着二月初七留云滩,四城换傅家满门。

  傅锦时目光倏然凌厉,“谁的?”

  “别这么吓人。”褚昼津说:“那肯定不是我写的。”

  “你从哪里得的!”傅锦时她紧紧盯着褚昼津,不放过他脸上的一丝反应。

  褚昼津摇了摇头,“京城外拦截的,刑讯逼供只后知晓是送往边境的,我没记错的话信上面写着的恰好是留云滩大败的日子。”说到这里褚昼津难得收起吊儿郎当的神情,“我拦下了消息又派人给你父亲送了信,本以为此事不会发生,却没想到还是……”

  傅锦时抓着纸条的手指因为用力指骨都在泛白,她看着上面的“留云滩”三个字,下一刻这三个字便化作了满地的尸体,她放佛还能闻到浓重的血腥气。

  竟真的是京城的人干的,十万大军,四城百姓,竟就为了杀她傅家而被这么葬送。

  何其荒唐。

  “我给你这个也是想给你提个醒,京城既然有人要傅家人的性命,那么定然是因为傅家触及到了不该碰的东西或者占了利益,定然不会放过你,行事小心些。”褚昼津提醒道:“尤其你如今是太子的人,危上加危。”

  “多谢。”傅锦时收了情绪,“你想要什么?”

  即便褚昼津同她说话时语气熟稔,看着没什么架子,还好心提醒,字里行间像是在顾及小时候的情谊,可她并不信,她与褚昼津不过只有小时候两次一起打架的情谊,绝不可能让他这样帮忙。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褚昼津笑道:“太子殿下身体一直不太好,太医院都无法子,所以即便你调理不好也不是大罪。”

  傅锦时注视他片刻,“我会保你一命。”

  这话便是拒绝了褚昼津。

  褚昼津眯起眼睛,笑得危险,“出尔反尔可不好。”

  “我只是问你想要什么,却没说一定会答应你。”傅锦时说:“太子的身体调理不好我是不会获罪,可太子死了,以我如今的处境,我的下场又能好到哪去?指望你救我吗?”

  “为何不能指望我?”

  “你若诚心合作,今日便不会让你的贴身护卫赶车。”

  “更何况——”她说着微微俯下身,“谁又知道这张纸条是不是你自导自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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