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 / 2)

  却不成想,他是真心的。

  “起初碍于形势,把你送进诏狱是唯一能保你性命的法子。”傅锦时是个聪明人,还是目前唯一有希望替他解毒的人,褚暄停并不希望把她变成敌人,于是索性说开了,“活下来才有机会,当初你若是死了,傅家便会以叛国罪就此结案。”

  “你活下来后,父皇的确想要傅家结案,继续查下去,对国本不利,但孤以为,傅家一案若是查不清楚,定然会寒了守边将士的心,那才是真的不利,故而孤要来了这案子。”

  他这话说的隐晦,傅锦时却听懂了,褚暄停其实是相信傅家的,陛下也是,但是陷害傅家的人虽不知道是谁,却定然势力庞大,此刻不好动。

  “是属下小人之心了。”傅锦时道。

  褚暄停冷哼,“孤在你心中竟是如此卑劣之人。”

  傅锦时真心实意认错,“属下知错。”

  “你且记住,孤不要自作主张之人,即便事后说清楚也不行。”褚暄停起身居高临下看着傅锦时,眼底是凌厉之色,“孤的人,不能对孤有一丝一毫的欺瞒。”

  傅锦时定定的望着褚暄停,她第一次见他时,觉得他像雪,有些冷岑飘渺,后来同住太子府,那层飘渺好似又加了一层雪雾,令人捉摸不透,可如今她好似看见了雪雾散去,融化的雪水汇入长河,潺潺流过。

  即便他如今这般如同带着棱角的冰,她却看见了冰层之下的冷水。

  寒凉却不冻人。

  她垂眸应声,“属下明白。”

  “你最好明白。”褚暄停注视着她,没说让她起来,也没说让她走,直到傅锦时膝盖知觉渐失时,听见他说:“你今日若再晚回来一刻,孤会杀你了。”

  傅锦时抿唇,默不作声,心却落在了实处,她赌赢了。

  褚暄停阴晴不定,心思难测,虽不暴戾却也难伺候,在他身边可以不必死守古板规矩,他甚至能同下属说几句玩笑话,却不能碰到他的逆鳞,而他的逆鳞又多又难猜。

  如何把握尤为棘手,好在她这次把握住了。

  “去把你这身衣裳烧了。”她听见褚暄停又说:“一身的孔雀味,脏。”

  傅锦时从褚暄停语气中听出了嫌弃,她嘴角微抽,却恭敬应声,“是。”

  第10章

  秋狩一事自大瞿建立便延续至今,起初是圣祖皇帝考察皇子骑射功课所设,后逐渐成为大瞿官家子弟展示自身本领。

  每年这个时候都有些极为突出之人被帝王破格提拔,所以人人都铆足了劲。

  第一日是寻常的骑射切磋,比试场两侧提早放好了箭靶,参与这一项的人骑马射箭,中途可相互切磋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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