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1 / 2)
“你要除掉傅家,可以是同秦云陆三家一般为了毁掉罪证,也可以是为了夺取最高之位而拔掉太子身边的一大助力。”谢忱池毫不留情道:“父亲,你的缘由太多了。”
第195章
谢琅对于谢忱池能够探查到这些事情并不意外,他这个女儿素来聪慧,也有手段,比思齐强太多,只可惜是个女儿身,否则若是为官,早早地便能封侯拜相。
他曾数次感叹遗憾过此事。
然而今日他万万没想到他的女儿会将如此手段用在他这个父亲的身上。
谢琅平复下心中波澜,冷声道:“满口胡言。”
“当日云家之事已然明了,在度云山豢养私兵的乃是云慵,与四殿下并无关系,与我谢家更是没有半点牵扯。”谢琅脸上没有半丝心虚,他在云家出事后,便将唯一的证物毁了,如今单凭谢忱池的话他有把握脱身。
想到这里,谢琅心中越发镇定,他说:“勾结秦家与郦幽就更是无稽之谈。虽说我有害太子殿下的理由,可给太子下毒的乃是前太医院院正,而他一直被秦家所困,足以可见当年威胁他的人是秦粱,今日又如何能同谢家牵扯到一起,至于沈姑娘所中的‘雪枝’,谢家既要害她定是要有缘由的,总不会是无缘无故,那么缘由为何?”
“父亲忘了吗?当初下毒一事还有一个与秦粱合作之人,那人正是你。即便没有张庆全挑拨皇后,你们也是要给太子殿下下毒的。”谢忱池说:“至于沈姑娘,并非是你要杀她,你只是把‘雪枝’给了想要杀她之人。那人乃是沈家一个旁支,想必已经被沈首辅处理掉了。”
“有何证据?”
“这是前太医院院正亲笔所书,乃是当初江院正从秦家带出。这上头清楚交代了当初秦家以老院正在榆阳的族人性命威胁指使他给太子殿下下柯蓝之毒,但是当初的秦粱并没有理由谋害皇子,而那时忌惮太子殿下的只有谢家,是谢家找上了秦家。老院正也正是因为后来发觉了谢家在此事中的手笔,才会在辞官后被秦家所囚。”谢忱池拿出江舟交给褚扶清的一卷小纸,“太医院想必还有老院正所留药方,诸位大人稍后可比对字迹。”
秦家当时远在嘉州,也并无害褚暄停的动机,而且当日之事做的隐蔽,即便老院正良心过不去最终说出去他也能摘干净,但是倘若牵扯上谢家和四皇子,事情便棘手了。然而若是杀了老院正又容易被察觉到异样,毕竟褚暄停才中毒,太医院院正便死了,任是谁都会怀疑二者的联系,所以他们便想到了借着报恩赡养的由头将人困于凌安侯府。
“江舟乃是老院正的徒弟,临摹字迹有何难?”谢琅出言说道。
“父亲,你怕是忘了,无论是柯蓝之毒还是雪枝和流沙,都是你派春晖去前去交到该交之人的手中的。”谢忱池望着谢琅轻声说:“可是春晖是你的人,也是阿娘的人,后来则是我的人。”
谢琅大骇,“你!”
他失态只在一瞬间,转而接道:“你如何证明?!春晖已死,自然是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父亲以为当日春晖为何忽然擅自行动去太子府救大哥?”谢忱池说:“是我让他去的。”
“大哥也最是清楚春晖如何死的。”谢忱池说着看向谢思齐,“当日在太子府,大哥以为陆家派来的人要救他,实则是杀他,毫无防备之下是春晖为大哥挡了致命一击。那一击在后心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