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知君子有恃无恐,恨段郎两败俱伤154(1 / 2)
谢琅的心意和人品她都信得过,郎中、鎏金球必有隐情,想来是他父母的手笔,他未必知情。
知情也没什么,拗不过父母的意思做出违心之事,一时没想好如何与自己说,没什么好生气的。
总之,这些都是把握之中的事,是无关紧要的小事。
眼下要紧的事另有一桩。昨晚睡前才发觉,帕子不在身上。回想起来,是山西会馆那日,被段不循拿去没有归还。
甚好,自己欠他的银子,他欠自己的帕子。问他去要,又能牵扯出新的欠账。如此翻来覆去,纠缠不清,谁都别想好过。
静临想着,嘴角漾起一丝快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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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子?”
段不循正坐在三楼喝茶,闻言微讶地放下茶盏,目露探究,打量静临是不是在说谎。
静临哼了一声,朝他伸出一只手,冷冰冰地道:“还我。”
段不循面上现出一种奇怪的神情,像是难以置信,又像是愠怒,在静临的冷眼注视下,最终变成了淡淡的嘲讽。
“哦,是那个啊。”
他像是终于想起来了,语气轻描淡写,“扔了。”
见静临眉毛往上竖,他又笑呵呵地道:“怎么,那个很值钱么?值多少,我赔给你。”
“五十八两三钱四厘。”
五十两本钱算上到如今的利息,就是这个数。
他若是有本事给她,她立即与他钱货两讫,各不相干。
段不循嘶了一声,“好贵的帕子!值这个价么?段某以为不值,贵了。”
静临任他嘴上讨便宜,手仍伸在他面前,“好啊,那你便将帕子还我,我只要那一个,错一缕丝、一条线都不行。”
段不循垂眸,看到她的手就在自己的鼻尖下,掌心粉红的纹路清晰可见。
忽然,他毫无预兆地发难,一把钳住她的这只纤细的腕子,手臂一收,另一只紧紧箍住她的腰,便迫使她坐到了他的腿上。
静临惊叫了一声,随即感受到他的下颏担在了自己的头上,发髻都被他弄散了,那只银钗顺着他华贵的缎袍滑落到地上。
手腕仍被他钳着,掌心未来得及蜷起,依旧向上摊开。
“看看你这天纹,”他的声音带着愤怒自头顶传来,“蜿蜒曲折,中途分岔,尾端有这么多细小的分支。冉静临,每一道分支都代表一个男人,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