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覆水难收生萍根,倾山如颓跪斯人230(1 / 2)
她好不容易松了口,又在他怀里呜呜地哭,小猫似的又抓又挠,“我原以为……以为我和旁人不一样……原来都是一样的,你不愿意!”
说着忽然仰起头,吸着鼻子恶狠狠道:“你给她们多少银子?我的也一文都不能少!我这么年轻好看,又有花不完的银子,就算带着个拖油瓶,自然也有一大把男人排着队求着娶我!我想嫁便嫁,不想嫁也玩得快活,又何必在你这棵树上吊死!”
“你他妈的……”
段不循怒极,低头堵上她的嘴,惩罚似的吮吸她,咬她。
淡淡的白檀香气混合着独属于他的味道,很快便占领了她感官的每一个角落。他掌心的热度令她浑身发软,想向后逃避,却又被他托着头,无处可避。
她浑身炸起来的毛很快变得柔软,他亲吻的动作也变得温柔,不时落在她眼角、腮边,浅浅啜她的泪。
这样的吻星星点点,细细密密,混杂在无止无休的长驱直入中间,令人不可避免地情生意动,分不清他这是出于温柔怜惜,还是欲望驱使。
静临绝望地发现,自己已经沦陷在他这真真假假的情意之中,不可自拔了。也许这沦陷比她自以为的还要更早些,在灯火辉煌的娱佛节,在大雪纷飞的忘机亭,在刘府前那个尘土飞扬的春日,在铺着厚厚一层红氍毹的楼船之上,在散发着霉味的顺天府牢……他一步步向她走来,她一寸寸地沦陷而不自知。
他对她是见色起意,她对他又何尝不是?就在他肖想她之时,她也已经在柳家老宅那空荡荡的西厢房里,无数次暗暗地肖想他了。她很早就渴望他的拥抱和亲吻,一旦得尝就上了瘾,再也无法忘却。什么时候起,这见色所起之意竟如浮萍生了根,密布的根系将她的心紧紧裹住,与她的血肉生长在一起。
她在他为自己画的剪影上写,“若有知音见采,不辞唱遍阳春’,他亦回送她凤纹帔坠,上面钑着“高山流水”,他说是高山流水遇知音。
心与身,情与欲,从一开始就是不可分的,它们合二为一,所归处都是他。
静临绝望地回吻他。
“静临”,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肯停下来,双手托着她的脸颊,眸中似有痛楚,语气也像是祈求,“除了名分,我什么都能给你。”
他命人送来十几个半柜大的箱子,又教冯氏兄弟送来一方小叶紫檀木的带锁匣子,挨个打开来看,里面是数不清的银票、庄子、铺子、田契和地契。
“这是我的全部身家”,他将东西一样样摊开,摆得床上、桌上、地上,整整一屋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