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月华九带衣百变,技院杨梓歌万千4（1 / 2）
九仙林外十丈处，黄光闪过，法聂晫抱着万茸玥悄然出现，头低唇拥，月光洒落。
万茸玥身上白光闪亮，月华九带的肩部淡化，雪白的肌肤裸露。衣袖下缩至臂肘，包裹着小臂，衣襟拉长成裙摆，裙摆不长，于膝上而止，长裤下收于两环。
法聂晫舌收唇分，吐了吐舌头以摆脱其上的麻木感。其回身抬头，睁眼望去，眼中充满了疑惑，怎么回事？
刚刚地面上传来一股强横的能量波动，能量过后，黄金猞猁的生命气息竟然消失了。法聂晫的逍遥气对生命气息的感觉相当敏锐，况且其对黄金猞猁的生命气息一直关注着。法聂晫毕竟是个七岁的孩子，也没有多想，在九仙林外显露了身形，好奇的回望着九仙林。
“黄，黄金，猞，猞猁死，死了？”法聂晫有些结巴地道，一脸得不敢置信。
黄金猞猁，究极体妖兽，一招，只有一招，其生命气息就消灭于无形。这是什么力量？发出这力量的东西是什么？
光芒一闪，冰烟雪雾也望着九仙林中那黄金猞猁气息消失的方向。
冰烟道：“少主，你感觉的不错，黄金猞猁亡了。”
雪雾则在一帮偷笑。
“不，不管，怎，怎么说，先，先离开这，这里吧。”法聂晫摇了摇头道。
法聂晫低头看向万茸玥，转身就想起步而去。
就在这时，法聂晫愣了愣，此时的万茸玥，双肩两带已经化为一件白色纱衣，于外包裹住那抹胸连衣短裙。纱衣过膝，后方于臀下裙摆处分叉，开襟后收而下，成两尖于身后，至脚跟。其两条马尾与脑后披散而下的长发随风而舞，眼中漏出希冀的光芒。
“小五郎叔叔，谢谢你。”万茸玥兴奋地道。
“啊？谢，谢我，什，什么？”法聂晫有些口吃地道。
法聂晫定了定神，不敢托大，说完这话就窜了出去。冰烟雪雾也随之回棍。
法聂晫有些郁闷，这怎么又谢，刚刚可是自己亲了九儿，师父说过男人亲女人，是男人占便宜啊！这怎么反过来谢我？话说回来，这月华九带怎么变样了？
万茸玥疑惑地道：“小五郎叔叔，你怎么口吃了？”万茸玥右手食指裹上了右马尾的发带，“我可以改变衣服的形状了哦。小五郎叔叔你知道吗？宫主说，我身上的衣服原名九法之衣，因为我是月华宫的人，因此改名为月华九带。七年了，月华九带只是长袖长裤的形态，七年间，无论是上厕所还是洗澡，月华九带只能缩成带状分散在脚腕、手腕、肩头、脖颈，想脱都拖不下来。据宫主的说法，月华九带与我之间被人签订了单向伴生契约，说是我死了的话，月华九带也会自毁，而月华九带破损我却没事。伴生契约倒是没什么，可是那个人在伴生契约的基础上又给我在月华九带上签了一个附身契约，效果是除非我死了，不然别想脱掉这月华九带，即使九带齐用，也只是暂时离体。哦，月华九带九带齐发，必须离体哦，有‘九带齐用，必先裸动’之称。但别人不知道的是月华九带的样貌是能够随着我的心意改变的哦，所以月华九带又名月华百变，这些都是宫主起的名字。不过这月华百变要真的变却要有一个人帮我，没想到那个人竟然就是小五郎叔叔！”
万茸玥说到这里语气中充满了兴奋，刚刚在地下万茸玥全身酥软感受双舌相触的异样，就在这时从法聂晫的口中传来清晰的空气。万茸玥哪管那么多，此时气息无法交换，正处于缺氧的状态，需要大量的空气。万茸玥感受到口中大量清晰的空气，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法聂晫的舌头当做奶瓶嘴吸了起来。这一吸可不要紧，万茸玥感觉月华九带好像有什么阻隔破碎了，自己好像能够控制月华九带以自己的意愿做出改变了。这个发现另万茸玥心中大喜，七年了，终于可以换个装束了。万茸玥一到地面就以宫主的服饰为原型，按自己的想法略作改变，用自己的无属性功法催动着月华九带变换了起来。
法聂晫只是静静地聆听着，抱着万茸玥一路疾行。法聂晫的舌头现在还是麻麻的，以至于移动都困难，说话都费劲。
法聂晫勉强一笑，“没，没事，我，我这，口，口吃，一会，会儿，就，就，就能好，你，你高兴，就，好。”
“嗯呐！”万茸玥兴奋地回答一声，左护臂光芒一闪，白小赤静静地出现在万茸玥的怀中。
法聂晫提气轻身，二人一兽眨眼间已经在百丈之外。
万茸玥没说的是，只有一个人可以帮助其控制月华九带。法聂晫因为口吃也没有多问，二人一兽就在月光下疾行，过了小半个时辰，又找了一棵树靠了上去。法聂晫为怀中沉睡的万茸玥与白小赤盖上兽皮。就这样，法聂晫也在叹息中睡了过去，冰烟雪雾则出来冥想守夜。
时间飞逝，四周的景物清晰起来，天边的鱼吐白被红日所取代。
红日上升，白光刺眼。法聂晫双眼渐睁，低头看向怀中的人儿，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一丝苦笑。
万茸玥身穿抹胸连衣短裙，外包长袖开襟纱衣，燕尾两尖至脚后，其头正靠在自己的右肩上熟睡着。
“少主，你醒了。”冰烟的声音响起。
法聂晫食指竖立于嘴前，啾起嘴，“嘘！两位姐姐辛苦了！”
雪雾轻笑一声，轻声道：“少主啾嘴干嘛？怎么，昨晚还没亲够吗？”
法聂晫手掌扇嘴，一脸得尴尬，“这里是哪？两位姐姐知道吗？”
法聂晫没有地图，只知道一直向西，师父让法聂晫边走边问人。可是从昨天离开灵卦村到现在，法聂晫也只遇到万茸玥一个人而已，昨天夜里在疾行之中也不知道走了多少路程。在法聂晫想来，两位姐姐是究极体灵兽，或许知道这里是哪，抱着一丝希望向两位姐姐发出询问。而对于万茸玥，法聂晫根本没抱希望，问了也白问，况且万茸玥还没醒。法聂晫不知道的是，地图自己是没有，但自己这个侄女恰好有。
冰烟雪雾茫然摇头，就在这时，一个宏亮的声音响起，“我知道！”
法聂晫感受到怀中的万茸玥蠕动了一下，有要睁眼的趋势，不禁皱了皱眉。
果然，万茸玥美目微睁，发出了询问：“小五郎叔叔，谁在说话？声音好大啊！”
法聂晫提逍遥气探寻，抬头望树，“在树上。”
噗的一声，一个物体从树上跌落，没错，是跌落。
法聂晫定睛凝视，脱口道：“鸭，鸭子？”
这只鸭子是以头部着地的，此时，鸭喙插地，与其说是鸭子，现在倒像是受惊的鸵鸟把头埋在地里。
冰烟雪雾看着这从树上掉下来的鸭子，心中却发起了疑问。二女两位究极体灵兽以冥想融入环境竟然没发现树上有这样一个生物，直到其说话时二女才发现。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就是被探查的对象超越究极体的能力，从而以绝对的力量屏蔽环境的感触；另一个就是被探查者不超过究极体的能力，但自身会拟态的技能。从其说话时那没有掩饰自身散发的能量气息来看，显然是后者。二女疑惑的是这个生物是鸭子？鸭子什么时候会拟态的技能了？
鸭子一个用力把喙从地里拔出，噔噔噔地退后好几步，甩了甩头，把喙上的泥土用翅膀清理掉，“我不是鸭子，最讨厌别兽叫我鸭子了。”
“那你是什么东西？”万茸玥好奇地问道。
“我是五行灵鸳，究极体灵兽，名叫凌鸳。”凌鸳双翅掐腰，自傲地道。
凌鸳身上色彩暗淡，双翅回身。喙成暗红，脚成暗橙。羽色暗淡，成黑淡色。头冠暗羽，眼后白眉。翅对栗黄，扇状立羽。直立如帆，身后而立。非细分，如灰鸭。
法聂晫显得很淡定，毕竟已经见惯了究极体了，况且这凌鸳的气息根本不像是究极体，就连自己不用八卦阵都可以击杀，只是这名字，凌鸳，凌鸳，啊，怨灵
“你是五彩鸳鸯中的鸳？”雪雾惊讶地道。
“不错。”凌鸳洋洋得意地道。
雪雾看了看那全身五彩暗淡的凌鸳，小声嘀咕了一句：“鸳鸯不还是鸭子。”
凌鸳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咆哮道：“我说过我不是鸭子！”
冰烟道：“小妹。”
“雪雾姐姐，不要这样说，虽然鸳鸯是属于鸭科，既然人家不喜欢叫鸭子，不叫就是了。”法聂晫微笑地道。
雪雾听了法聂晫的话有些呆滞，下意识问道：“少主，你还知道鸭科？”
法聂晫微微一笑，“师父曾经给我讲过一点。至于五彩鸳鸯是什么还是由凌鸳自己说吧，九儿，你想知道吧？”
法聂晫低头看向万茸玥，只见万茸玥茫然点头，一副好奇的神情。
凌鸳有些气急败坏地道：“好！好！好！你们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你叫我说我就说啊？那岂不是很没面子，哼！我偏不说。”
雪雾站起身，上下打量起凌鸳来，“你还挺拽啊！如果我的信息不错的话，你这鸭”雪雾看到凌鸳那不善的眼神，改口道，“五行灵鸳只有拟态技能，本身毫无攻击力吧？”
“那，那是我还没找到我老婆，等我找到老婆你们这些究极体根本不够看的。”凌鸳有些底气发虚地道。
雪雾撇了撇嘴，“不就是吃软饭嘛，有什么好拽的。”
“你说谁吃软饭，那叫配合，你懂吗？”凌鸳有些气急败坏地道。
冰烟摇了摇头，“小妹，我们回去吧。”
蓝光一闪，冰烟消失于凌鸳的面前，隐没三尺短棍处。雪雾向凌鸳做了个鬼脸，白光闪过，随后而去。
凌鸳看到两位究极体灵兽突然消失，神情中有些呆滞，下一刻，鸳变人形，一个闪身来到了手持三尺短棍的法聂晫身边，“兄弟，那两只究极体灵兽是你这短棍的守护兽吗？”
凌鸳面容清秀，年如二十。身穿长袍，白而素朴。肩部微凸，成帆而立。头有一冠，束发无斌。后披发散，直至腰间。
法聂晫也没有过多惊讶，师父说过完全体的兽族就可以变换成人形，再怎么说五行灵鸳也是究极体，只是没有攻击力罢了。不过，法聂晫对凌鸳说的守护兽有些在意，守护兽？法聂晫在内心中对凌鸳有些警惕，冰烟姐姐是说过其是凝魄棍守护灵兽，只是这守护灵兽真的只是辅助自己修炼嘛？法聂晫看凌鸳的样子，知道自己是瞒不住了，索性点了点头。
这一点头可不要紧，法聂晫身边的凌鸳就像是看到了宝物似的，眼中冒出了金光，“兄弟，以后大哥照着你，你刚才不是问这里是哪么？这里是仙灵城东边十里的官道。”
凌鸳先前在树上听到有一个六七岁的小童向两只究极体灵兽询问方位，以气息来判断，这两只究极体灵兽不是弑杀之兽，这才在树上撤了拟态技能现出身形。凌鸳心想这两只究极体灵兽怎么会跟人类在一起，而且这人类还只有六七岁，显然，这人类的功法与究极体有着很大差距，这两只灵兽八层是这两个人类的保镖。凌鸳本来是想以地名拉近关系，再就是想让这两只究极体灵兽做自己的保镖，既然灵兽愿意保护人类，只要自己许以重利，说不定可以呢，就算不行的，也没差。只是凌鸳没想到的是两只究极体灵兽竟然是守护兽，其守护的东西还是这六七岁的小童之物，自己也没有能力把那短棍抢过来。不过，凌鸳转念一想，如果自己跟这小童搞好关系不是一样嘛？想到这里，之前的不愉快荡然无存，凌鸳话风一转，竟与那小童称兄道弟起来。
法聂晫嗯了一声，抱着万茸玥起身上树，看了看周围，只见脚下的大树是在一条大路傍十丈处。
法聂晫飘身下树，“凌鸳大哥，这里到万法学院还有多远？”
“万法学院？”凌鸳心中一喜，“巧了，我也要去。我在你们人类中是一名商人，还算有点钱，本来是想去中部的万法学院中拜托圣师用占卜魔法为我找媳妇的，可是我在路上被妖兽发现我是五行灵鸳，想在我没找到老婆前灭了我，我雇的佣兵也被打散了，我灰头土脸到这里时已经是关城门的时候了，无奈之下只能在这棵树上用拟态技能过了一夜。这里离万法学院还有万里，如果我感觉的不错，兄弟七岁已经达到五阶气通境界了，唉，我用五银刀雇佣的佣兵最高也就三阶气行，到了仙灵成想说再换气通的佣兵的，没想到半路遇到一只究极体的黄金猞猁，把我吓得直接就跑了。兄弟，我们能不能一起走啊？”
其实当时黄金猞猁就是在那睡觉，根本没想攻击这五行灵鸳。而凌鸳对气息的感觉极其敏锐，远远地就发现了黄金猞猁。凌鸳二话没说，拔腿就跑，等佣兵反应过来的时候，凌鸳早没影了。凌鸳在惶恐之中绕了点路，这才没在关城门前进城。
“五银刀？”法聂晫眼睛一亮，“我们一起走也行。不过，我现在身无分文，大哥，等我们到了万法学院你能不能给我们交个学费？”
法聂晫对于钱的概念不是很清楚，只是师父说过：“学院学习要付学费的，所为学费就是给教你东西的人一些报酬大陆上最通用的报酬形式就是用货币的方式，俗称钱钱的等级分为铁贝、铜文、银刀、金锭、钻币，这些钱是以百进制的有人说过‘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是万万不能的’，我深以为然”
“小五郎叔叔，学费我是有的哦，而且很多，你看！”万茸玥右袖一闪，一个包裹出现在万茸玥的右手之中。
包裹直径半尺，其内鼓鼓的。万茸玥随手打开倒于白小赤旁。
法聂晫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反应，而凌鸳见到包裹内的钱时，眼珠子瞪得大大的，一脸得不敢置信。
“小五郎叔叔，凌鸳怎么盯着这些石头看也不动啊？”万茸玥疑惑地问道。
“啊，小丫头，你说，你说这是石头？”凌鸳抬头看向万茸玥。
万茸玥嘻嘻一笑，“对啊！”随后其抬头看向法聂晫，“小五郎叔叔，宫主给我这袋石头时说有人问我要钱啊、费的时候，给这个就行了哦。”
凌鸳小声哀怨地道：“我的大小姐啊，什么叫给这个就行了，你这最小的钱也是银刀，你知道一银刀是什么概念吗？一银刀可是一位工人三个月的工资啊。等等！”凌鸳话风一转，好像想到了什么，“你刚刚说宫主？月华宫宫主？”
“对啊！你认识宫主吗？”万茸玥有些惊喜地道。
凌鸳有些兴奋地道：“十年前，月华宫宫主救过我一命，就是宫主让我去人类中从商的，我现在也算是有点钱的，也没像你这样随手拿出这么多钱。丫头，你这里有银刀五十六刀，金锭三十四锭，最恐怖的还有钻币九币，你们月华宫这么有钱嘛？”
“我也不清楚。”万茸玥想了想，“哦，你说从商，八姐说过其家族是八卦商会哦。”
“八卦商会？难怪，难怪！”凌鸳看向法聂晫，“兄弟，你拿我开涮吗？你们这些钱可以交到死的学费了！”
法聂晫苦笑道：“我确实没钱，我与九儿是半路相遇的，我们灵卦村根本用不到钱，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钱呢。大哥，我一个男的，你该不会让我吃软饭吧。”
凌鸳想到先前那只究极体灵兽说自己是吃软饭的，于是抢着道：“吃软饭当然不行！兄弟，你的学费我包了，这样吧，你这侄女的学费我也包了，哈哈哈哈！”凌鸳神色一变，好像又想到了什么，“等一下，你说你是从灵卦村来的？那个守护精灵族的灵卦村？”
“是啊。”法聂晫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小五郎叔叔，精灵族是什么？”万茸玥疑惑地问向法聂晫。
“我也不清楚，精灵族我只见过一次，精灵大致与人类相同，就是个子比较小巧，其耳尖，背后有透翅。”
万茸玥点了点头，没有过多的发问。
而此时的凌鸳则是一阵得目瞪口呆，这兄弟原来是来自灵卦村，怪不得七八岁能达到气通，看这丫头身上的能力波动，甚至比这兄弟还厉害。咦，这丫头抱着的狐狸怎么没有半分能量波动？
林鸳目光投向白小赤，“丫头，你这怀中的狐狸是什么？怎么没有能量波动？”
万茸玥脑子里还在想精灵的样子，听到凌鸳的问话，下意识地回答道：“啊，这是我妹妹哦，九尾狐白小赤。至于能量波动，小赤才出生就被其母亲封闭了对外界的感知。”
“九，九尾狐，顶级究极体妖兽，你们这”凌鸳已经开始怀疑人生了，想起自己以前那提心吊胆的日子，再看看这两个小童，一阵得无语。 凌鸳沉默良久，叹息一声，继续道：“唉，好吧，我麻木了。丫头，我给这白小赤解封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