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我好色,行了吧!191(2 / 2)

“不删,你能拿我怎么样?你能威胁我什么?派人暗杀我?我完全不怕,我就是不删。”

许安乐站起身,将手机放进裤兜里,居高临下地看着趴在地上的方淮,笑了笑:

“方淮,你真可怜啊!你很快就要失去一切了。”

方淮猛地一怔,眼泪大颗大颗的往外冒,跪在地上,仰视许安乐,朝许安乐磕头,许安乐见状,连忙将脚放在方淮脑袋下方,方淮的额头狠狠砸在许安乐鞋子上。

方淮的眼泪模糊视线,盯着低头看着他的人,哽咽道:

“许安乐,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不该想玩弄你,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不要告诉顾辞,不要把录音放给顾辞听,这个世上只有他是真心对我好的人了,没有了他,我会死的,没有人会这么关心我了,我求求你了。”

许安乐好笑出声,嘲讽道:“刚刚不是说顾辞恶心吗?令人讨厌吗?蠢笨如猪?骂的真是难听,你真是什么难听就挑什么词汇来骂他。”

方淮用力咳嗽起来,膝盖往前挪了挪,扯了扯许安乐的裤脚,狼狈道:

“我故意说反话,我错了,他对我很重要,真的,我不想真的骂他,我不想失去他,求你,我没有他,我的世界又是一片黑暗,我需要他,求你,我以后再也不会威胁顾辞了,我再也不欺负他了。”

许安乐低头凝视着方淮,沉默半晌道:

“以后不许再对顾辞动手动脚,要是做不到,我便把录音放给他听,你能做到,我就不会告诉他,你刚刚说了什么。”

方淮忙不迭地朝许安乐磕了个响头,擦了擦眼睛上的泪水,保证道:

“我答应,我答应,我保证不会对顾辞乱动手动脚。”

许安乐把玩着兜里的手机,从兜里掏出一张纸巾,蹲下身将纸巾到方淮面前:

“把嘴角的血擦一擦,擦干净点,把身上弄干净点。”

方淮死死盯着许安乐:“你还是要告诉他吗?”

许安乐笑了笑:“我不告诉他,我这个人最讲信誉了。快点弄干净点,和我回去,出来时间久了,他们会担心我们。”

方淮忙不迭点头:“好,好。”

方淮接过纸巾,轻轻擦拭着嘴角的血渍,随后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颓然坐在地上,他的目光紧紧锁住许安乐,不紧不慢地说道:

“你想了解顾辞之前的事吗?想更了解他吗?”

许安乐微微一挑眉,似笑非笑道:

“你愿意告诉我?”

方淮仿若未闻,自顾自地喃喃诉说起来:

“我和顾辞的初见是十二年前,在我的房间里。

我是方家的私生子,我妈把我生下来后就撒手人寰了,我被人带回了方家。

我从小就被方家后妈那几个孩子欺凌,整整十三年啊,他们对我拳打脚踢,恶语相向,骂我是没有妈妈的孩子,我不敢还手,因为我深知自己势单力薄,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第十三年,后妈的一个朋友,那个道貌岸然的斯文败类,看上了我。后妈说我英语偏科,于是让这个斯文男来辅导我,他经常对我动手动脚。

有一次,他想对我的下手了,我拼了命的反抗。

顾辞那时正好经过我房间门口,他听到了里面的求救声音,我声音很小声,但是他听到了,他敲了敲门,打断了斯文男,因为我拼命反抗,我也就保全了清白,没让斯文男得逞。

外面的敲门声不断,斯文男也怕自己做的事情败露。

他整理好了自己,把自己弄的人模狗样,打开了门,见到是顾辞,他卑躬屈膝。

他认识顾辞,顾辞是顾氏集团最得宠的儿子,顾氏集团权威很大。

他怕顾辞,哪怕他只是个小孩,他依旧不敢得罪。

顾辞探头朝房间张望,一眼就看到了衣衫凌乱的我,躺在床榻上,我样子看起来很无助。

顾辞或许看懂了我眼里的求助信息,赶走了斯文男。

他小小的身子朝我跑来,他扶我起来,拍了拍我的后背,像个小大人一样安抚我。

那时的我并不认识他,他却帮了我。

后来每次斯文男来,顾辞也不知道怎么得知了,他都会跑来找我玩,明明那么小,却懂那么多安慰人的话。

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把斯文男赶出了方家,然后把我接进了他们家。

此后,我们同吃同住,他爸妈也不赶我走。

我不再被人欺负,因为我有顾少爷保护。

哪怕是我爸,也因顾辞对我照顾有佳,他叮嘱我,让我多和顾辞交际,因为这样他就可以和顾家有生意往来。

我和顾辞的关系越来越好,一起长大。

也因他,结识了他的好朋友,江染和夏时,他们都因为顾辞的原因,很喜欢我,也很照顾我。

但是我却越来越不喜欢顾辞,我觉得他拥有了太多我拼尽一生也无法得到的东西。

他太过好,太过耀眼。

我那么差劲,我怕他以后有了更要好的朋友会抛弃我。

于是我故意破坏他的物品,不断推远他,以证明我在他心中的重要性。

他不但不生气,还故意把东西给我,看着我毁坏。

他对我越好,我就越想欺负他,这样才能证明他不会抛弃我,证明我在他心中的位置是独一无二的。

后来,我因上大学的原因,离开了他,我希望靠自己闯出一番事业,我喜欢记录美好的东西,似乎记录下来,那就属于我了。

所以我从事了我最喜欢的摄影,开了一家摄影公司,我成长了,我想我终于可以证明我不需要顾辞的保护也可以肆意翱翔。

为了证明我离开了他,我也可以过的很好。

两年的时间,我从未联系过他,只有他来找我,我才会搭理他。

我突然觉得能掌控他的情绪真的很好,非常良好,这样他好像就是我的,只能属于我。

我对他的依赖逐渐减小,我以为自己再也可以不需要他了,没想到这个家族举办的恋综再次让我们撞在了一起。

你是我见过除了他以外,最独特的人,很厉害,我很喜欢美好又具有一定挑战性的事物。

所以想得到你,掌控你,可是你却抢了我属于我的东西,我并不开心。

如果不是你告诉我,我永远也不想承认我爱上了一个最不可能和我在一起的人,因为他一点也不喜欢我。

哪怕我们之前小时候同睡一屋一床,同吃一份东西,他对我依旧无动于衷,他只是把我当兄弟,当哥哥看待,哪怕他现在喜欢男生,那个男生也不会是我。”

方淮垂着头,眼眶微微泛红,心尖似乎在颤抖:

“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告诉我真相,我喜欢的人是顾辞,只要我不知道,我永远可以和他做好兄弟,可是我现在知道了,我怎么可能和他接触?我怎么敢接触那样好的人,我那么黑暗,怎么可以和他在一起?”

许安乐也随之坐下,不再用冰冷的眼神紧盯着方淮。

忆起此前带顾辞去诊所时,顾辞那惊恐的反应,他开口问道:

“顾辞为什么那么惧怕打针?”

方淮微微扯动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这便要说起那次他说出要一辈子保护我的话。

那是7年前的事。

当时顾辞妈妈即将生产,顾辞爸爸去照顾顾辞妈妈了。

顾辞那天正好感冒了,极为严重,高烧至 40 多度。

顾爸爸安排了人照顾顾辞,可那人却被支走了。

顾爸爸还有一位妻子,他们之间育有一孩子。

据说,那孩子是顾辞爸爸在婚前惹下的风流债,比顾辞整整大了五岁。

那个孩子的其母亲欲加害顾辞。

只因顾辞备受宠爱,顾辞爸爸明显有意将公司交予顾辞管理,他十分疼爱这个儿子,那女人便想借顾辞生病的机会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顾辞。

那时,我来到病房看望顾辞,只见一群护士围着他,手中拿着针筒,正朝着顾辞的手背上扎去。

他不停地哭泣,显得极为无助。

其中一个护士手中的针头上沾染了艾滋病病人的血液。

若不是我及时出现,顾辞怕是会感染上艾滋病。

当时那个护士离顾辞极近。我不敢想象,如果我晚到一步,顾辞将会面临怎样的后果,或许就这样得艾滋病死了。

那时的我,成了他的救星。

他当时最像个小孩子,紧紧地抱住我,仿佛我是他的救命稻草,还说‘谢谢哥哥’。

自那时起,我被顾辞所需要,他变得依赖我,愿意听我的话。

他得知我救了他一命后,便发誓要守护我一辈子。

多么动听的誓言啊,在之后的几年里,他也确实做到了,一直将我保护得很好。”

方淮话落,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吃痛地说道:

“许安乐,你下手可真重,我感觉骨头都要散架了。”

许安乐一把拽起方淮的衣领,让人站直身子。

方淮满脸惊恐,后退了一步:

“还要打我?”

许安乐松开手,笑了笑:

“不是喜欢被人打吗?”

方淮咽了口唾沫,有些害怕道:

“我喜欢自残,但不代表我愿意去死。”

许安乐抱臂,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嗯,走,带你去医院看看,不然我怕顾辞看到你身上的伤会跟我拼命。”

方淮自嘲地笑了笑,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嫉妒,不过语气却是释怀的。

“我说假话骗你的,你在他心里远比我重要得多,真是令人羡慕。不过,你确实有资本让他喜欢,比喜欢我要好得多。”

许安乐瞄了眼他脖颈处的掐痕:

“我下手有分寸,你只是一时疼痛,并不严重。只是脖颈处的伤痕,看来得给你买一套衣服遮掩一下,一会给你披个围巾吧。”

方淮挑了挑眉:“不怕顾辞乱想你和我的关系?”

许安乐表情认真:

“他信任我,我会解释清楚。”

方淮闻言,敛下眸子:

“你现在喜欢顾辞吗?”

许安乐思索片刻,说了实话:

“应该是不喜欢的。”

方淮拧眉,有些不悦:“你不喜欢他为什么要动他?”

许安乐摸了摸鼻子,他也不知道,手完全不听他使唤。

男人本色?

原始欲望?

还是说这具身体禁欲太久的缘故,导致他无法控制身体?

许安乐轻轻捂住心口,他可以确定,自己对顾辞没有心动的感觉。

至于为什么照顾顾辞。

主要还是因为顾辞已经进入他的世界中,他自然会保护他。

许安乐想了半晌,最终只得出一个结论:

“我好色,行了吧!”

方淮一噎:“许安乐,你不喜欢他,就不能动他,你要是动了他,我就算喜欢你,我没有势力,我付出所以,也会让你付出一定代价。”

许安乐眯起眸子:“还敢威胁我?”

方淮有些怂,连忙正色解释道:“不是威胁,只是顾辞是我好兄弟,他保护了我,那我自然会保护他,而且他是我在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许安乐笑道:“还是不想承认喜欢他?还喜欢我?”

方淮抿唇,依旧嘴硬道:“我对顾辞的感情凌驾于爱情之上,只是亲情,我喜欢他,但不是恋人般的喜欢,我对你有心动,所以我喜欢你,你很强,我慕强,我只喜欢你。”

许安乐眼皮一跳:“对对对,你说的对,你喜欢我,不过我不喜欢你,不想和你掰扯,走了,得去医院让医生给你看看,别伤口都好了。”

方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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