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十二人魔,人头滚滚(7500,求追读!)42(2 / 2)

  陈知守轻吐口气,脸上露出笑容,接着他张口一吐,射出风雷之箭,只觉屋内狂风大作,尖声刺耳,窗户轰然大开!

  “速度与威力都有提升!”他面露喜色。

  几番尝试后,陈知守判断出,以自身“三窍”之境,最多能藏六支风雷之箭,经过温养后,威能比之以往,提升一成左右。

  这着实令他惊喜,毕竟这可是一流中的顶级开窍境功法,有些许的提升,都是巨大的进步。

  此外更重要的是,他能够凭此法,在某些情况下,取得先手!

  收敛心中情绪,藏好风雷之箭,陈知守站起身来,在颇为狭窄的空间内,修炼起神行百变。

  “噗通。”

  入夜,正在修行中的陈知守忽然听到有落水的声音响起。

  他睁开眸子,来到窗户边,借助郎朗月色,看见了水面上荡开的一圈圈涟漪,以及泛起的血色。

  有人被杀了,抛尸江底?!

  陈知守心中念头起伏。

  他见四下无人,想了一下后,轻轻跃下,声音极小的跳入江水中。

  他快速下潜,靠着极佳的目力看见了被丢之物。

  他不假思索,一把将其拽了起来,快速朝着客船方向游去。

  入夜时分,客船行驶比白日更加缓慢,陈知守轻轻松松就追了上去,继而跃上船尾甲板。

  因为白日刚发生了黑鼠人魔袭击的事情,此刻正有三人在巡逻值守,见有人跃上甲板,不禁神情一惊,一人大声喊道:

  “你是何人?!”

  “有人杀人抛尸。”陈知守言简意赅,同时将抓取之物丢在了甲板上。

  三人齐齐看去,见是一个被套着麻袋,缠绕有重物的物体,状似人形。

  “刀。”

  陈知守看向三人。

  “给。”

  三人中,一个矮个男子迟疑片刻后,将手中大刀丢了过去。

  陈知守一手接过,将麻袋割开,定睛一看,里面赫然是一具人的尸体。

  脸型消瘦,棱角分明,头发灰白,眸呈碧绿。

  “嗯?是他!”

  陈知守低呼一声,发现此人正是白日被打断手脚,挑断筋脉的黑鼠人魔!

  怎么会?白日黑鼠人魔被制服后,就被那红衣少女和老者看押,准备一上岸就移交官府。

  “那红衣少女和老者住在哪?”陈知守立刻出声问道。

  “我知道,在底层船舱,他们特意吩咐的,我带你去。”之前递刀的矮个男子道。

  “前面带路。”陈知守当即起身,“你们立刻通知船长和其他人。”

  “是。”

  陈知守跟在男子身后,一路朝着底层船舱跑去。

  “过了前面的转角就是。”

  下了楼梯,矮个男子喊了一句。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门前。

  “你让开。”陈知守示意男子远些,防止突如其来的袭击。

  待对方离得足够远,他一拳打在了门板上,将其震碎成块。

  陈知守站在门外,眸光一扫,面色变得难看至极。

  船舱内没有血腥气味,但却有两具白骨,全身的血肉都被啃食的干干净净,骨架上面有啮齿动物留下的牙印,让他瞬间想到了黑鼠人魔!

  人魔没死?!

  那之前死掉的是谁?!

  陈知守快速打量四周,发现了双方交手的痕迹,但动静不大,船舱没有受到多大的破坏。

  骨架上,没有断裂的伤痕,他猜测,这两人多半是中了毒药,迷药等,实力大幅度缩减,无法对敌,被生生吃光了全身血肉。

  随后,他仔细将船舱搜了一遍后,依旧没有任何的发现,也无相应的线索。

  过了一会后,船长带着众人赶到。

  陈知守将情况与他说了一遍,讲述了自己的猜想。

  船长是一位四十多岁的独眼中年男子,皮肤黝黑,脸上多有褶子,听闻此事后,连忙吩咐下去,通知客人注意安全。

  他见陈知守相貌不凡,谈吐气质异于常人,想了想问道:

  “阁下认为我们应该如何?”

  “在下个码头靠岸,通知府衙进行全船搜查,若是刚才没有人跳船逃逸的话,黑鼠人魔极有可能还在船上。”陈知守建议道。

  “好。”

  独眼男子应声点头,对着身后剩余的几人道:“你们在这看着,不准任何人进来,等日后府衙大人前来探查。”

  随后,陈知守走出了船舱,与船长往船尾的甲板走去。

  走至一半,忽然有一名船员跑了过来,面露焦急道:

  “不好了船长,大杰他们不见了,那被抛尸的尸体也不见了!”

  陈知守内心咯噔一下,意识到黑鼠人魔,亦或者那个凶手,已经不在这条船上了。

  “调虎离山之计啊。”

  他暗暗感慨一句,与船长一同检查后甲板无果后,独自折返回居住的客房。

  一天内发生诸多事情,整条客船开始戒严,不允许任何船客出门,饭菜用水都由船员送到门外。

  陈知守自是一律不用。

  三天后,客船驶进了一处码头,大批身穿赤衣的差役上了船,挨个问询,但最终也是一无所获。

  翌日。

  船上众人换了条客船重新出发,顺着三山江水一路往南,去往白云城。

  临近白云城水域段,江风不再那么冷冽,变得暖和起来。

  红彤彤的大日高悬苍穹,释放无尽的光与热,普照万物生长。

  陈知守结束今日的晨练后,下楼来到大厅内用膳。

  走至楼梯处,他见一袭翠绿色衣裙的胡巧琳与胡培烽坐在桌前。

  似感应到视线投来,胡培烽抬头看去,旋即面露喜色,站起身来:

  “陈公子,可是要用膳,不嫌弃的话,一同如何?”

  两人桌前只有两碗薄粥,一些小菜,不过仍有不少餐碟位空着。

  陈知守想了想没有拒绝。

  他此行的目的,就是去白云城,准备在那里修行一段时日,巩固基础。

  既然要在那里生活,提前熟悉城中情况自是极好的事情。

  一番客气之后,胡培烽见陈知守想在白云城定居一段时间,心中了然其用意,侃侃而谈道:

  “白云城不大,只有百万人口,世家有四,我胡家位列其中,其余分别是琴、文、墨三家,实力与我胡家相仿,除此之外还有两大帮派,三处宗门……”

  胡培然仔细介绍,接着话锋一转道:

  “陈公子若想闯出名头来,白云城并非首选,亦或者说名声太小,说出去也不入人耳。

  “若有本事,你大可继续南下,再过一城,就是我伏州境内三大主城之一的天运城。

  “此城人口过千万,大周八门之二的金鳞门和岳海门也有弟子派人驻扎,其余大小势力众多,江湖好手云集,更有云鹤楼、百里汀、月牙湖等名景,美不胜收。”

  他细细讲来,如数家珍,最后末了叹口气道:“如我这般五窍之境,天运城多如牛毛。”

  陈知守清楚,对方在劝诫自己,若没有一定实力,天运城也非良地。

  殊不知,他本意就是在白云城暂做修整后,动身前往天运城!

  他心中盘算过,此番东行南下,等抵达白云城的时候,距离自己穿梭回真武道宗,剩下六十天左右的光景。

  六十天时间,第二处“眼窍”正处于开辟期间,以“三窍”境界行走江湖,陈知守觉得并不稳妥,他对自己的要求,是与真武道宗规定的一样,最低“四窍”之境。

  ‘六十天潜心修行,加上穿梭回真武道宗,等再次回来的时候,四窍之境,易如反掌。’

  胡培烽见陈知守神情平静,心中暗自点头,转而聊起昨天之事:

  “这黑鼠人魔多半没有死去,那红衣少女和老者是中了他的陷阱……

  “黑鼠人魔虽然仅是位列十二人魔末尾,但也如此可怕,怕是寻常世家、宗门出来的九窍强者也非他的对手……”

  胡培烽和胡巧琳自是听过人魔凶名,但亲眼所见,亲身经历还是第一次,无不震惊、惶恐于此人实力与手段。

  陈知守不动声色,并未妄下定论,“总之小心为好,对了,你们可知晓那红衣少女和老者的身份?”

  一旁的胡巧琳这时开口道:“我昨天听人说起过,那两位是在飞沙渡上的客船,从施展的功法看,极有可能是石城段家的。

  “段家以指法、掌法和爪功威震四野,乃是石城一流世家,掌握有一门一流中品筑基功法‘晨阳指’,与那红衣少女抵挡刘和的那一指很像。”

  “一流世家,一流中品筑基功法,难怪有这般底气追杀疑似人魔的存在。”陈知守微微颔首,觉得事情趋于合理。

  用过早膳,陈知守与两人分别,独自回到客房内,继续修行。

  两日后,客船停靠在了一处码头。

  “陈兄,既然要去白云城,同行如何?”

  白云城所在,距离此处码头还有七八日左右的路程。

  “好。”

  这几日下来,双方都已经颇为了解,陈知守也不矫情,应声同意下来。

  因为要托运周卓然的尸体,胡培烽花钱买了一辆马车,买了两匹好马。

  他与陈知守各骑一匹,让历飞羽驾驶马车,小妹胡巧琳坐在车内。

  出了码头所在,一行四人,沿着官道赶往白云城。

  起初胡培烽的言语还算多,但随着愈发的靠近白云城,整个人就变的沉默寡言起来。

  包括驾车的历飞羽也是一样。

  他们四人结伴外出磨砺,眼下却只剩三人归家……

  常说江湖风云多变,生死难料瞬间,洒脱一笑而过,可……又有几人能够做到。

  陈知守一言不发,轻拉着缰绳,听着咕噜的车轴声,伴随着呼啸的风吟。

  他心有所感,抬头看向天边,见西边黑云,翻涌而来。

  轰隆!

  突兀地,一道惊雷炸响,下起瓢泼大雨。

  由码头通往白云城的官道,修的平整且夯实,没有因为突如其来的暴雨变得泥泞难行,但不时响起的惊雷,让马匹受惊,前行颇是艰难。

  胡培烽见不是个办法,左右看了眼,也没找到合适的地方栓住马匹,便道:

  “夏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就在原地修整吧。”

  他勒住缰绳,看向马车方向道:

  “飞羽,你去陪着巧琳,外边有我和陈兄。”

  历飞羽点头,钻进了车厢内。

  这时,胡培烽看向陈知守,道:“估摸着再走小半个时辰,前面就有间客栈,这运气着实差了点。”

  “无妨。”

  陈知守翻身下马,引着马车停靠在路边。

  “哒哒哒……”

  “哒哒哒……”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聊着的时候,忽然有阵阵马蹄声传来,声音急促如鼓点。

  陈知守和胡培烽相视一眼,而后凝神看向官道左侧方向。

  两人见道路尽头处,几道身影骑着快马而来。

  未等那几人靠近这边,其中一人便突然歪倒坠马,发出“嘭”的一声闷响,滚了几圈,正欲爬起,被身后追来的一人,大刀一扬,割下了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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