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爱上羊啊爱得疯颠·六30(1 / 2)
狼爱上羊啊爱得疯颠 · 六
山顶。
在阪田银时拍铃的刹那,所有人被传送到了山顶广场的长桌旁,按照每人身前的铭牌对号入座。
十三人局,应到十三人,实到十人。於是三个空空荡荡的座位尤其显眼。
神乐终於摆脱了她在游戏里生死相随的那棵树,身轻如燕的少女拍案而起,指着志村新八空了的位置。
“新八竟然死了阿鲁!”
目睹凶杀案的沢田纲吉默默往椅背里瑟缩了,被他对面喜怒无常的家庭教师用那双不灵不灵的大眼睛狠狠剜了一眼。
「说出去你就死定了。」
沢田纲吉一凛,他身旁的芥川龙之介同样不满地拍案而起。
“到底是谁杀了太宰先生!”他环视一周,拧了拧不存在的眉, “嗯人虎什么时候也死了”
“是那个啊!那个变态抖s啊!”土方十四郎苟过一条命,开始就刚刚一局爆炸的信息量疯狂输出, “他拿着个比你头还打的水炮把那人直接打下悬崖去了!”
“嘘……嘘……”冲田总悟抱着脑袋靠在椅背上,吹着漏气的口哨。
“嘘什么嘘,尿分叉啊!就知道你不是好东西阿鲁!”他身旁的神乐把他的椅子踹飞出去,咣当撞在另一旁的阪田银时身上,两颗脑袋撞出火星子,发出试西瓜生熟时清脆的嘣响。
“嘶……不关我事啊,这一场不是重点解决老板和那个绷带便当男的问题吗,”冲田总悟揉了揉脑袋,拍拍阪田银时的肩膀, “对吧,老板。”
阪田银时擡起头,双目通红,一脸泪花稀里哗啦地迎风招展。
“哇,不会疼哭了吧。”冲田总悟嫌弃地撇撇嘴, “好恶心。”
“银酱,”神乐锐评, “抠脚大叔就算哭得梨花带雨泫然欲泣也只会像一坨形状漂亮的粑粑一样,再完美也会让人作呕的阿鲁。”
“谁说我疼哭了!你要不问问那边那个西装婴儿对我的眼睛做了什么啊!!”阪田银时压根控制不住自己的泪腺, “我根本控制不住啊!”
那边的里包恩已经进入装傻阶段,睁眼休眠吹出超大的鼻涕泡: “咻皮——咻皮——”
“没用了,他不会理你了。”沢田纲吉无奈, “不过里包恩之前说是某种催泪瓦斯,会不会是一直在呛风才止不住流泪啊”
短暂的沈默中,七海建人把自己的护目镜沿着桌子推了过去。
“拿去。”
“诶,你竟然会把护目镜给他诶。”五条悟托腮看着他,挑了挑眉。
“绷得我头疼。”七海建人揉着太阳穴,一脸被各种奇葩的人或事创得想亖。他望向了身侧一直沈默着不发一言的江户川乱步,这种情况也许只有他能理得清来龙去脉。
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视线,江户川乱步略微擡起眼,桌子底下的手悄悄塞来一块零食。七海建人接过,发现是一板巧克力,背面用小树杈刻了几个字。
——「来山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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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的阪田银时戴上护目镜捡回了半条命,甚至有精力跟五条悟就太宰治的死因辩论上十八个回合——阪田银时坚持是五条悟动的手,而后者却坚称有第三个人偷袭。
桌上的其馀玩家也因为二人的各执一词而摇摆不定,里包恩若有所思地看着场上的情况,沢田纲吉大脑过热一头栽在桌子上,而铁板狼芥川龙之介也听得一头雾水,想掏出罗生门把两个人一块儿钉死。
“既然你们俩难分胜负,”江户川乱步抢在他们再次打成一片之前开口, “那我建议不要分票,投铁狼芥川龙之介。”
“随便。”芥川龙之介抱着胸坐下, “反正太宰先生也不在了,这游戏没有意思。”
“我还想投这个混蛋抖s的阿鲁。”神乐点着平板不满地咕哝着。
“投我干嘛,狼队的,投这个江户川乱步。”冲田总悟面不改色地向队友喊话, “他就是个奇美拉。”
江户川乱步耸耸肩,狼队这几个一个比一个有个性,绝对不可能听一个人差遣,也许会投弃票,也或许会分票。十个人里四头狼都在,好人最佳情况是六个都在,但他不觉得淘汰的那三个里有恋人。
最后还得看投票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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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票统计完毕,结果公布」系统的声音从喇叭里传来, 「弃票三票,芥川龙之介弃票」
“这么多投芥川的”七海建人咕哝。
於是一脸不屑的黑发少年就大变活人地消失在了众人眼前,紧接着古钟咚咚敲响,预示着下一场游戏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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芥川龙之介在观战区的门前遇见了久久徘徊的中岛敦。
“太宰先生在这里面”他指着被幽暗的小灯照亮的木门。
“嗯。”
“你怎么不进去”
中岛敦露出微妙的神情,与此同时一声惨叫从门缝里穿出。
“不要啊那种东西狗都不吃啊!!!!”
“不要客气嘛~来来来新八,再喝点儿——”
“不——咕噜咕噜咕噜咕噜——”
后面是被人浸到水中吐泡泡的声音。中岛敦不敢想象里面的志村新八遭受了如何非人的虐待。
芥川龙之介放在门把上的手也因此微微一顿。中岛敦看他将没什么血色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紧张的直线,惨白的指尖似乎在颤抖。
“听起来,太宰先生没什么大碍,替我向他带声好。”
中岛敦看着他收回手,抄着兜转身往出口的方向走去,漆黑的风衣与山林的夜景融为一体,似乎就要这么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夜中。
白发的少年楞了楞,下意识几步追上去, “你不见他吗你不是为了他来的吗”
“咳咳咳——”芥川龙之介咳嗽着, “还有事要处理。”
“啊可是这里时间流速很慢啊,”中岛敦亦步亦趋地跟着他, “你不会拿五条悟说的当真吧那绝对是他瞎编激怒你的啊。”
“咳咳——烦死了,闭嘴!”芥川龙之介不耐地瞪他一眼,一脚踢开了出口的大门。
外部惨淡的白光撕裂漆黑的时候,另一头的木门吱呀一声开了。 “别信他的。”太宰治扔下这一句话,转头砰地把门又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