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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第七十九章
元衡沉默,不曾有一句问话。
他注视着两人,冷风吹过,仿佛吹干涩了双眼。
渐渐地,连嘴唇都被吹得麻木,嘴竟是张不开。
他的眼睛盯在那张玉莹尘清的面容上,眼底布有血丝,缓缓移向两人腰间相似的玉佩上。许多事,许多变故,许多因果,似乎都这样悄无声息被串联了起来.所有遗憾还有不甘仿佛被这些因果关联诠释完整,可带给他的并不是清醒,而是更多的迷茫。
仿佛一切信念都被摧毁一样。
他喉咙滚动,似在独自吞咽什么,心中泛起一阵阵苦涩,可声音也被这些酸苦都堵住了。不似从前的一次次短暂的痛楚,仿若风卷残云,河坝决堤,浑身的力气都在一瞬间被抽去。
他呆呆站在那里,仿佛周围都黯淡下来,一切声音都被吞噬,一向锐利的眼睛变得无神灰白。
两人还有说不完的话,郑伊湄打开袖中藏的锦盒,里面是一只白珠玉兰簪。岑璠微微低下些身,倒也没有什么身份上的顾虑,由郑伊湄亲自为她戴上那支簪子。周围的欢愉中夹杂着寂静凄冷,可她目光未移,牢牢注视在眼前的另一个女子身上。那正在独自吞咽的痛楚,连一点都不曾被察觉.
也只有崔迟景在旁观之余,看了眼晋王,似察觉到他情绪的反常,问了一句,"殿下怎么了?"
他本能掐紧了手,手背暴起青筋,抑制住那种感觉,道:"无事。"元衡回过目光,眼中闪过的一丝狠意收了起来,转而眼底却又泛起一阵酸涩。崔迟景便也没多问,觉着这么继续站着也不妥当,将两人请进院子。那方小院处处透着生机,小院中有一架秋千,还有专门烹茶的地方,小潭旁的一棵木尚不算高,潭中的残荷皱成一团,却不显萧瑟。
了些平城才有的乳酪糕点。
两人还未成婚,分房各自住一间屋,郑伊湄带她进了自己的房,吩咐人煮上了茶,如今跟在郑伊湄身边的人,除了那些从郑氏带来的护卫,其余都是晋王安排来院子候的人。
着,让蒲菊再来平城也不妥。
当初她报了必死的决心来,出门前便是没有告诉蒲菊,她知道郑氏也被很多眼睛盯屋内的婢女上完茶,郑伊湄便让人都下去。
岑璠问道:"这些日子在平城住的怎么样?可还习惯?”郑伊湄道:“比起洛阳是冷了些,不过图得清净。”
岑璠嫣然轻笑,“打算什么时候大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