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227(1 / 2)
陈政泽胸口剧烈起伏着,吐出的血染红了床单和被子。贺淮新跑出去叫医生。
在医院养病。
这样惊心动魄的状况持续了一周后,陈政泽的病情终于稳定下来,开始由护工陪着,这样?"
他之前的心理医生会定期来和他聊天,心理医生第一次来的时候,笑着问:“怎么伤成陈政泽勾了勾嘴角,无所谓地笑笑,"被一疯狗咬了。"心理医生说的云淡风轻的,但话题却犀利,他问:"还惦记那条疯狗吗?"心里医生皱了皱眉头,摇摇头,"你现在不需要暴力行为,需要爱。陈政泽吊儿郎当的神情忽地凝固,沉思许久,嗤笑,"惦记,出院了,去弄死她。"陈政泽亮着的手机屏幕显示KO,游戏输了。
陈老爷子性命无碍,但身体状况不胜从前,走一步喘三下,出院后,常常坐在老宅院子里发呆,陈政泽醒后,陈老爷给他打过电话,陈政泽接了,陈老爷子让他回家养病,他不愿意,陈老爷子知道孙子对他有了隔阂,也没多说些什么,只是命人日日打扫陈政泽的间,把许多资产以陈政泽的名义,存进了信托里。
没事就抱着手机打游戏,打累了就睡觉,活脱脱的一个富家少爷。陈政泽住在医院高级病房里,一反常态地全力配合医生的治疗方案,输液,吃药,检查,
照理说,这样的修养状态,身体会加速痊愈,实则不是,陈政泽的身体在被加速掏空,某种意义上来讲,他短暂地放弃了自己。
病号服越来越大,越来越显空荡。
凹进去的眼窝,在困意袭来时,眼皮的褶皱会加深,像个瘾君子。身体发出紧急修复信号时,是在一个阴雨天,那时,陈政泽勉强能下床走几步,他握着玻璃杯,怔怔地看着外面垂直落下的雨线,那两副跳楼的画面在他脑海里还是重叠,加速播放,带着回音。
他身体一软,跪在摔碎的玻璃杯上,玻璃碎片划玻他的膝盖,鲜红的血染红酒杯,染红地板,他感觉不到疼似的,就那样跪在那里,任由血顺着地板流,视线追随着血迹往前游走。
不像夏字?
护工吓了一跳,紧忙把人扶起来,陈政泽像犯了癔症,指着地上的血迹喃喃自语,“像护工被吓的思绪跟不上他的话,疑惑问了句,"你说什么?"陈政泽抬头看着她,眉头拧着,像是被一个很难的问题困住,"是童夏,还是童夏夏?所有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陈政泽又被困在了记忆里。贺淮新挥拳砸在墙上。
颜辞抬手抹泪,"贺淮新,你知道为什么我们一直陪着陈政泽,却治不好他吗,因为,我们从一开始就是他朋友。而童夏,是从他是一个陌生人时,就义无反顾地对他好,他需要别人坚定的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