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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失望,胤禟也很失望。在老四那里,难道一张冷冰冰的龙椅比真心的有情人更重要吗?

  没看到冷静坚忍的老四,手足无措、伤心断肠一次,他假装成亲的乐趣又何在?

  当问及福晋的妆奁,胤禟下意识地示威:“儿臣的就是小仙的,小仙的还是小仙的。还要什么嫁妆?”

  说着,瞅见皇帝咬牙的表情,胤禟还骄傲地挺起了胸膛,再接再厉,“儿臣已经将全部身家过户给表妹。小仙以后就替儿臣保管家业。”

  把存折上交,如此先进的划时代做法,让皇帝眼前一阵阵发黑,眼底直昏沉。

  胤禟如今和小卫氏以前的侍女翠红,并称为大清首富。一个皇阿哥做生意做到富可敌国,在重农抑商的策略下,依然没像朱八八时期的沈万三被皇帝一锅端了。还是皇帝觉得胤禟的就是爱新觉罗的,胤禟膝下毫无所出,早晚回归到爱新觉罗手中。

  胤禟这个大笑子,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击中要害。

  偏偏皇帝还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难道告诉满朝文武,天下之主把儿子当成了钱袋子?

  暗暗交锋完,两人又偷觑胤禛。

  胤禛面色冷淡,稳如老狗。

  翌日,步兵统领开道,将看热闹的百姓拦在道路两边。

  护军参领率领护军四十人,八名内监抬起红锻围的八抬彩轿,灯笼十六,火炬二十。

  小仙就盖着盖头,坐在红彤彤的八抬大轿里,挑起盖头,望向伸着脖颈的人丛。

  毫无意外,毫无乐趣。

  她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或许有点失落。

  她当然可以用隐形监控去探查,但如此揭晓答案,倒不如不知道。

  江山美人,江山只有一个,美人却可以有无数个。一般人选什么,答案不言而喻。胤禛的名字里有个“真”,可到底还是俗人一个。

  小仙略过了供踩踏的人凳,自己走下轿来。

  微风撩起盖头的一角,这一霎那的容色,抵得上从前所有的容光。

  本要做人凳的小太监呆在原地,被同伴撞了撞胳膊。

  “还看。新娘子都到前面去了。”

  不经意的温柔,遗落了一颗心。

  胤禟的皇子府张幕结彩,按规制设宴六十席。

  命妇上卺合酒之际,“啪嗒”一声。

  新上任的九门提督鄂伦岱,原隆科多以治家不严撸了官,护短的皇帝只好任命了佟家唯一算有出息的鄂伦岱。

  可惜鄂伦岱自己就是个大笑子,当然要跟随下一位胜利者。

  鄂伦岱摔杯为号,原本喜气洋洋的婚宴被禁军围了个水泄不通。

  婚宴上,乐师停下吹拉弹唱,四下寂然,细针落地可闻。

  胤禛在这时候登场。身穿玄色窄袖胡服的他,看着就是来砸场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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