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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蕙哪里肯听,拉着平兰就往自己的梨白院走,“二伯母安心,我这里什么衣裳没有?二姐姐想穿什么,让她先挑就是了!”

  赵氏无奈,只好跟二夫人道,“二嫂放心,该说的我都跟俩孩子说,你回吧。”

  赵氏到梨白院仔仔细细叮嘱了一通,忽然想起有个玉簪子在自己那头,便让平蕙跟自己走一趟。

  平蕙急着和平兰说悄悄话,不情愿道,“什么要紧的簪子?明天换个戴不就是了!”

  赵氏说那簪子是她陪嫁的,明天平蕙带着她心安,平蕙又撇嘴,“娘要是不安心我就不去了,还不乐意早起呢!”

  把赵氏急的什么似的,只恨当着平兰的面不好多说。

  平兰素来善解人意,知道赵氏有悄悄话要说,便推平蕙,“快去快回罢,顺便瞧瞧四婶那里还有什么好的,给我也捎一个!”

  平蕙跟赵氏走了一趟,赵氏说的也没甚稀奇,不过是两件:其一,小心谨慎,不要多言,一切瞧阮夫人脸色行事,拿不准的就跟平兰学;其二,不要在皇后和太子跟前多话,若是遇到庆郡王,要多亲近些。

  赵氏看左右无人,又低低在平蕙耳边道,“庆郡王喜欢什么,跟你说多少遍的,还记得吧?”

  平蕙不耐烦,道一句“记得”,扭头就往自己住处走。

  待到回房时,平兰早洗漱完了,正斜倚在床里侧翻《文心雕龙》。

  平蕙伸手一把将书夺了,怪道,“二姐姐就爱看这些书,能考个女状元不成?”

  平兰侧身将书藏到枕头边,打趣道,“我不曾想当女状元,四婶却想教你当庆王妃——我说的对不对?”

  平蕙奇道:“你怎么知道?”

  说完方悔失言,又羞又恼爬上床去呵平兰的痒。

  姐妹两个笑闹一回,并肩躺在榻上喘气,平蕙偏头瞧着平兰,认真道:“二姐姐,我不想进宫。咱们明天装病吧!”

  平兰心里咯噔一声,她不想去,自己还想去呢!

  祖母屋里那扇屏风是云母制的,沉稳得很,即便平蕙扒着平芷的肩膀、平芷靠在上面也是不会倒下去的。

  只因自己悄悄抬脚踩了一下撑子腿,那重物忽然失了平衡,这才教祖母想起来还有自己这个孙女呢。

  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岂能说不去就不去?

  平兰眼眸漆漆,不看平蕙,只盯着水红色的床帐问,“蕙丫头不喜欢庆郡王?”

  平蕙不料一向温婉娴淑的二姐姐会问这样羞人的话,一时有些愣怔。

  平兰侧头瞧她,打趣道,“脸红什么?与我有什么不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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