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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意拍拍她的背,“我看好像不是鸟,倒像是一枚什么果子,李子,或者是杏子?”

  莺儿已经泣不成声,“呜呜呜,不是啦,就是鸟,小姐丹青很差,她画的鸟就是这个样子!”

  “……好吧,那应该就是了。”

  “好孩子,你再看看,还有没有别的什么意思?”阮夫人道。

  莺儿止住泪,拿着帕子正反仔细瞧了,“帕子,就是绡帕,就是指小姐自己,躺在紫檀木盒子里……紫檀木,就是檀琢,意思就是说,小姐在恩远王府!”

  “是了是了!”阮夫人和阮信不住点头。

  “这个盒子里面用的是明黄缎子,明黄是皇家的颜色,缎子嘛……大概是小姐想骂太子断子绝孙!”

  “咳咳!”,明意险些被口水呛到,唬的阮夫人才想起来她的身孕,连拍带抚好一阵,嘴上却骂莺儿道,“不许胡说!”

  莺儿瘪着嘴,“就是这个意思嘛!”

  失踪

  庆裕帝这家宴摆得毫无道理可言。

  赴宴的除了太子和一众公主驸马,妃子一个也无,只有皇后端坐在他身旁,沉重的紫红冕服托着一张涂着厚重铅粉的脸,看着如木胎泥塑。

  以太子为首,座下众人皆是糊涂,不知这宴为的是哪般。

  庆裕帝只喝酒,不吃菜,也不说话,皇后陪以冷笑,随后唤来舞乐班子,将丝竹管弦吹奏得如唢呐,将水袖轻裳舞的像风幡。

  庆裕帝喝的痛快,几杯下肚已是面红耳热,指着下面一群儿女,又指着皇后,连连道:“很好!你很好!”

  皇后回以一哂,“臣妾是中宫,这些都是臣妾该做的。”

  庆裕帝盯了她好半晌,忽然起身离座,大步往殿外去了。

  曹公公一见如此赶紧叫人跟上,却在门口被庆裕帝斥退,“滚,今天谁都不许跟着朕!”

  曹全喜为难地看向高坐上的皇后,皇后面色阴沉得可怕,“陛下金口玉言,教你如何,你便如何罢!”

  入伏之后,便是晚风也熏人。

  庆裕帝酒气上涌,竟咿咿呀呀地唱了起来:

  “南园春半踏青时,风和闻马嘶。青梅如豆柳如眉,日长蝴蝶飞。

  花露重,草烟低,人家帘幕垂。秋千慵困解罗衣,画堂双燕归。”

  酒后的嗓子沙哑,他唱得荒腔走板,头脑也愈发昏沉,脚步只由着性子,转眼就走到了芷贵人的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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