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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缜竟语重心长起来,听着真如结义兄长一般 。
“若不是杏明及时赶到,你可要铸成大错!”韩缜又道。
杏明听他提这个,只不自在地别开脸去。檀琢从善如流,对着杏明一揖,“多谢!”
杏明冷笑,“用不着”,眼圈却红了。
韩缜的大笑适时地响起,既有面子被满足的领情,又恰到好处地起到了见好就收的效果。
“这人可是深谙和事佬之道”,冰绡心道。
“二哥来可有事?”
檀琢话锋一转,韩缜收了笑,正色道:“确是有一桩大事。”
见他目光看向纱帘方向,檀琢笑道:“二哥且说无妨。”
“庆裕帝重病,已经一连数月不理朝政,太子监国,北地出了乱子,有个叫刘大力的造反,已经夺下了玉脂。北疆都督蔺赦剿贼不力……阮七被任命为从四品督军,已经往凉州去了。”
冰绡竖起耳朵听着,听他们煞有介事地分析阮七的来历,与阮家父子的关系,从前将兵的风格,不一而足。
说来说去,一言以蔽之:朝廷自顾不暇,阮家要东山再起了!
冰绡想,怪不得檀琢那厮神秘兮兮,说就要出去了,原来是因为这个!恩远王也知道檀琢把自己掳回云州为的是哪般,只是他须得顾忌庆裕帝,又不知道父亲和哥哥究竟还剩多少本事,所以才暂时将檀琢关了起来,对自己也权当看不到。
这回可好了、这回可好了!
冰绡心里高兴极了,别人不知道,她可知道刘大力是谁!估摸着,檀琢也是知道的,保不准,这里面也有他的事呢。
冰绡不去细想,她只知道,往后自己可以再稍微硬气些,在云州的日子会稍微再好过些!
外面的正事已经说完了,不知是谁先挑的头,竟是说起了他们三个的儿时之事。
只听韩缜道:“玉郎小时是个愣头青,从没学过凫水,被人一激受不住,竟就’扑通’一声跳进澜沧江,那一下真是把我吓得魂飞魄散。谁知我这一口气还没上来,他已经到对岸了,凫水就这么学会了!”
杏明似是被韩缜感染,也说起旧事。她说檀琢十几岁时很招女孩子喜欢,每次出府,真就是掷果盈车、观者如堵。铜山李家的女儿迷他迷得不行,街上围追堵截不够,还要三天两头进府来找。檀琢不胜其扰,直说我对你无意,请你自重。
谁知那李小姐竟然说,“奴家就喜欢世子爷这样的性情,与别个男子不一样!”
檀琢便说,“哦,我舞刀弄枪,你不怕吗?”
李小姐羞涩一笑,“奴家最喜欢看世子爷舞刀弄枪!威风凛凛,玉树临风!”
那个“风”字还没落,李小姐就觉得眼前下了黑雪,低头一看,竟然是自己的头发!
再往头上一摸,光溜溜、凉飕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