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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芜艰难地走上前,看看冰绡,又看看檀琢,端的为难。
冰绡这下真生气了,他凭什么要问绿芜,难道绿芜不是自己的人,反倒是他安插在自己身边的探子?
“檀琢,你也别为难她。我只说这一次,往后绿芜是我的人,只有我能问她。你今天若是非要听她说,那你就把她带走,别放在我身边。”
檀琢额角的青筋猛跳,他却怒极反笑,“好!这就要与我分你我了!那你自己说,到底怎么回事。”
冰绡心里觉得讽刺,她与他什么时候好到不分彼此了,他怎么还委屈起来了!
“我不是都说的很清楚了嘛!他们不安好心,这个我知道,我也告诉你了呀!只是这东西又没犯错,他们送我就收着呗,这你也不高兴?还有,是檀瑶来的,不是檀瑞。你还有什么想问的么?”
“他们无缘无故的,为什么要讨好你?”
冰绡自然不能说檀琼的事,更不能说王妃为难的事。万一檀琢冲动起来,岂不是要将自己陷入险地?
想到此处,冰绡亦委屈,眼泪就在眼圈打转儿,说出的话却反客为主。她颤着声音质问道:“为什么讨好我?你说别人能图我什么?呵,不过是你图什么,别人也图什么罢了!”
檀琢前日在檀琼处压下的那种恼恨和窝火忽然间又窜了起来,眼前的姑娘蛮不讲理,却如一个滑不溜秋的小团子,教他恨得牙痒痒,却又没法下手,只好暗自内伤。
“好、好、好!原来你这样想我!你说的对,我檀琢一图你的色,二图你们家的权势。从今往后,你给我老老实实在这里做金丝雀,敢迈出院门一步,我打断你的腿!再敢与不三不四的人接触——绿芜是你的人对么?我便杀了你的人让你长长记性!”
“你敢!”
冰绡气得哭出鼻涕,“我偏要出门,偏要与檀瑞接触,他长得比你好,性情也比你好!你敢打我试试!”
檀琢要气死了,“试试就试试!你真当我不敢!”
冰绡犟劲上了头,浑然忘了此身处于何地,更忘了眼前的人不是青时,也不是阮七,而是杀人不眨眼的檀琢。
她愤怒地走到他跟前,双手使出全力,狠狠一推——下一刻,却被檀琢坚硬的胸膛给挡了回去,一个趔趄,幸好被绿芜扶住了。
“姑娘!”绿芜真的怕了,这一声姑娘里藏了千言万语,主子不是好性的人,她真怕阮姑娘闹得过了,最后反倒伤了自己。
檀琢看她兔子一样气咻咻地撞来,又像个小团子一样被倏地弹出去,真是不由自主笑出声。可这笑刚一出来,他便觉得更窝火、更委屈了!若不是个八尺男儿,他真想以头锤地嚎出几嗓子,便做一个又哭又笑的泼妇快活。
“我疯了”,檀琢心想,这地方再不能待下去了。
他一甩袖子,两步便出了卧房,只将那单薄的房门甩得震天响。
“哗啦”一声,有什么东西雨点般砸到了房门上。
绿芜大惊,“姑娘!”
却是冰绡恨恨地朝着檀琢的后背扔了一把金瓜子,只全都打在了门上,又噼里啪啦地落在了水磨砖的地上,像是溅起了一滩金色的水珠。
冰绡坐地上呜呜地哭,“绿、绿芜,他怎么听不懂人话?”
绿芜心疼地将她抱起来放到榻上,“姑娘,主子生气也不是没道理。”
“什么狗屁道理!”
“……便是换了任何一个男人,都会不高兴的,更何况送东西的还是二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