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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毒是怎么解的!”

  檀琢憋了大半天,起身便将她压在了书案上,切齿道:“你以为我是怎么解的!”

  冰绡红了眼眶,伸手就要打他,“你个不知廉耻的脏东西,放开我!”

  头一回被人骂“脏东西”,檀琢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一把抓住她的手便往身上带,“就是这么解的,你长没长脑子?”

  “你!”冰绡的泪都在眼眶打圈儿,“你竟被她给摸了,我要剁了你!”

  檀琢笑不出来了,“这能怪我么?我才是被害者!”

  “呜呜呜”,冰绡真的哭了,“你不干净了,我不想要你了!”

  檀琢憋得面色狰狞,“最毒妇人心!”

  冰绡真情实意地嫌弃他:“滚开,我讨厌你!”

  檀琢把自己脱个精光,哀求道:“你看,我上上下下都是干净的,你别胡思乱想。”

  “那……那你这毒是怎么解的?”

  “我自己长手了!”檀琢几乎怒吼出来。

  冰绡皱起眉头看了他半天,过了会儿便一把将他推开,“既如此,还急着找我回来作甚!”

  ……

  这夜檀琢练了整宿的剑,“嗖嗖”的剑锋祸害了整院子的花草,吓得小玉以为它父王失心疯了,哆哆嗦嗦一整夜未敢合眼。

  第二日,平蕙一家便被不客气地驱逐出云了。

  杏明守在渡口城,晚间便得手下禀报,说是有人拿了王府的文牒,说是要出城。云州与蜀地是没有开放边境的,如此出入都是大事,便劳动了杏明这位兵马大元帅亲自到城门一看。

  阮义一家自觉面上无光,不求杏明挽留,只求她别落井下石便好。

  不想平蕙先前还失魂落魄,一见杏明便膝行于前,紧紧抱住她的大腿,哭求道:“杏明,旁人不明白我的心意,你该明白蕙姨啊!求你与王爷说说,就留下我吧,我情愿给他做个侍妾……不、不,我情愿只做个婢女,但求能日日见到他!求你呀,杏明,求求你!”

  阮义已经臊得不想认这个女儿,终究是赵氏这个做母亲的心疼她,下了马车连拖带拽地往回拉人。

  早有手下悄声将来龙去脉禀报了,杏明脸色十分难看。看也不看平蕙一眼,便命人送瘟神一般,将这一家驱逐到蜀地了。

  楚风叹息道:“好好的女儿家,怎地活成了这个样子。”

  杏明皱起眉头,“祖父糊涂!王爷和王妃这是顾忌我的面子,方才不与他计较的!这份人情教我怎么还!”

  秋风吹过城关,堞墙上望下去,平蕙一家的马车已经融入了黄绿驳杂的山野,看不清楚了。楚风状似无意笑道:“元帅这些年,当真已将往事放下了么?”

  杏明默了默方道:“现在想来,已如前生。”

  楚风心中一动,终于问出口:“那么今生呢?元帅今生便打定主意孤身一人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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