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扬了吧(重生)_分节阅读_第69节(1 / 2)
如今李牧澜找不到他,又知道阿萝主持科举,心中不忿想借科举做文章的心思根本不必去猜。
但乡试季青珣定要出现不可,东宫等得只怕就是这个机会,有极大可能在其中动手脚,他不能毫无准备。
秋闱到春闱,他想蟾宫折桂,再求得赐婚,可说是困难重重。
不过再难,季青珣都不会让阿萝从自己掌中溜走。
炉上热茶滚过几轮,画舫从清水坊飘到了令贤坊,二人才算是说完了话。
尹成戴着斗笠坐在船头,长剑就压在脚下,眼睛看着水面,有任何船只擦过,动静在他注意之中。
船舱话毕,在某处百姓浆洗衣物的青石小渡口,官员带着抱了宝匣的侍从下了画舫。
船又继续往前漂,一船又过,尹成手里多了一张封信,这才捞起自己的剑,走进了船舱之中。
“主子,韦琅从的消息。”
季青珣打开信封快速扫了一眼,“他果然防着呢。”
没杀韦玉宁这一步算是走对了,韦琅从担心季青珣瞒着他自己女儿的行踪,只说若是韦玉宁死了,自己也没有活头,定会毁了那张诏书。
季青珣不知道他舍不舍得毁掉诏书,不过他知道除了自己,韦琅从没法把宝押在别人身上。
这是一桩只能跟季青珣做定的交易。
不过韦琅从也太吝啬了些,他都让韦玉宁和宫里的太妃认亲了,竟还不肯透露半点圣旨的事。
到如今,季青珣只知道当年先帝宫变之时,确实写下了禅位诏书,但很快援兵也少进来了,韦皇后将诏书藏在了贴身宫女的发髻之中,欲待宫变平息之后再取出来,只是没想到韦氏败了。
那身带诏书的宫女则趁乱逃了出去,然而韦家主宅也被围住了,韦氏正房率先被杀,宫女只能跑去了偏房,正好寻上的就是韦琅从。
彼时的季青珣在公主府中等着消息,李牧澜和公主平定了宫变,他的人则盯着韦家那边,住宅没有异常,至于偏房则闻风跑了一些。
季青珣的人从韦家撤出来的时候,他留了个心眼,也去偏房查了,从一口井中找出了皇后贴身宫女的尸身。
那口井正是韦琅从一家的,他们则是逃走的偏房之一。
季青珣从进了公主府,就再没和韦家有过往来,他羽翼未丰,也难以查找韦琅从一家逃起了哪里,反而是韦玉宁,一封信从关陵送了来,让季青珣知道他们去了哪儿。
这其中只怕也有韦琅从的授意。
彼时他未成气候,但为防别人捷足先登,便去信给韦琅从,告知了自己已经知道了他手中有传位诏书之事,韦琅从亦知他身份,两方联手可说是水到渠成。
若不是为了找出那东西,季青珣不会与韦琅从周旋这么多年,还费心保住韦玉宁的性命。
不过现在,他已经没有耐心了。
季青珣放下信,问道:“那侍女说的地方,可都一一搜查过了?”
安桃是韦玉宁的贴身侍女,韦家出逃之时带出来的下人没有几个,她就是其中之一。
当年他们一路经过了什么地方,在何处停留,一应细节,安桃都是知道的,她把这些都告诉了许怀言。
尹成摇了摇头,“没有查到,一个侍女,就算一路跟下来,这些重要的东西,主子要藏起来,又怎么会让人注意到呢。”
“是吗……”
季青珣闭眼,水带着船轻轻晃动。
他将许怀言的消息前后仔细回忆了一阵,还有这些年盯着韦家的点点滴滴,韦琅从十分谨慎,韦家落脚关陵,住的是寻常院子,没有暗道,这些年暗地里都摸索过了,都没有痕迹。
这东西该在不远又不近的地方,韦琅从很放心,从来不会去看,说起来,韦琅从的夫人冯氏半路就病亡了,连葬在哪儿都不知道……
似乎在经过谓宁一带时得急病死的,那侍女却不知道到底葬在了哪里。
“你去,让人把冯氏的坟找出来。”
“是。”尹成出去传令去了。
画舫靠岸,季青珣下了船,就见到了街市中一个不算眼熟的身影。
那不是在阿萝口中反复念及的起居郎吗?
此时上官峤正在一家书肆前,翻看一卷碑文拓印,季青珣走上前去:“上官先生,久仰。”
上官峤从书卷中抬起头,一下就认出了眼前环佩青衣的青年。
“季郎君。”上官峤还记得他的名字,毕竟一说起公主的面首,他能想到的也唯有此人。
是曾与她同床共枕的人,也是公主如今想杀的人,虽她与自己开诚布公说过,上官峤见到此人,难免念头纷繁,滋味难言。
寒暄之后谁也没有紧着说话,气氛出奇地怪异起来。
还是季青珣先开了口:“冒昧打扰上官先生了,在下是公主府门客,有一惑,诚请先生指教。”
“请讲。”
“不知公主那日的文章是有何问题?在下问她,她总不肯说,自己又悄悄写了起来,再不要在下帮忙了。”
季青珣话中掩不住的亲近让上官峤沉下了眼眉,若不是知道公主对眼前人是什么态度,他或许会有反应。
但这季青珣显然不知道自己被公主记恨上了。
上官峤放下了的拓印:“那文章是你帮着润色的?”也就是说另一篇也出自他之手。
青年温文有礼道:“先生莫怪,确是在下帮的公主,她极为看重那篇文章,在下陪着写到了夜半三更,在下实在不忍,才帮忙一二,但其中所思所感,皆出自公主自己。”
“季郎君才华横溢,某心中佩服,公主已经跟我认错,自愧不该请人代笔,便是一笔一画都该亲力亲为,她在老师面前才能持身清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