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1 / 2)
盛子墨咽下水,眨了眨掺着血丝,满是倦色的眼睛,觉得有点别扭,接着便听后者道:“安心休息,方导石榴都知道,已经准假了,今天先拍支线的剧情。”
“那你呢?你也被准假过来伺候我?”盛子墨嗓子生疼,刚说完又喝了口严锦霄喂来的水——谁知那水却倏然顺着嘴角直淌而下,他赶忙要用手抹,可立马就见严锦霄抽了张纸巾来给他擦。
严锦霄没什么表情,垂眸认真擦拭的样子,全然落在盛子墨眼睛里——严锦霄眉毛浓黑修长入鬓,眉骨硬朗突出,鼻梁挺立如削,盛子墨盯着人的某一瞬间,心脏蓦然间狠狠跳了起来。
——他一动不动,像被点了穴,任人擦着。
两人离得很近,安静的空间仿佛生出某种不动声色的暧昧,而那不小心轻触到唇角的指节,莞尔间让盛子墨觉得麻了整张唇。
他聚焦凝视着近在咫尺的人,想说句什么,却觉得心间刺挠,面颊烫的厉害,可他很清楚,这并不是退了的烧又卷土重来……
这种感觉不同以往,那绵密缱卷又难言的复杂揪弄,突然奔涌聚合成某种遏制不住的冲动,盛子墨惶然间猛地意识到自己究竟在想什么——他渴望亲上去,特别想亲上严锦霄那看起来疏离冷淡的薄唇!
“你老公!”
“你爱人!”
“都什么年代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呀!”
“你和你老公可以互相解决啊!”
……
无数交杂重叠的声音汹涌冲撞,盛子墨脑子突地“嗡”了一声,心间一声巨响,警铃大作——我居然……居然真的对自己的好兄弟心怀不轨?!
内里沸反盈天,可面皮却依旧淡定,盛子墨微缩着下巴,几不可闻地说:“好……好了。”偏头闪躲。
严锦霄擦干他脖颈上的一串水渍,收回手,看向盛子墨,隐约觉得有点不寻常,他审视似的观察着盛子墨,微微蹙了下眉,问:“干什么亏心事了?”
怎么这么反常?
盛子墨脑袋在枕头上拱了拱,将脸侧去另一边,阖眸假寐,详装听不见。
这会儿已经接近下午四点,盛子墨并不知道,坐在侧旁他冷脸的兄弟,清晨辗转给他送来医院,而后又赶回剧组一通忙,拍完了自己单人的戏份,再联系孙秘,让准备好食物,才马不停蹄地赶来医院,这期间他大气都没来及喘一口!
盛子墨满怀心事半坐在床上,向后仰靠着装死,不一会就感觉什么东西,轻轻碰了碰自己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