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年代33(2 / 2)
不过话不能这么跟大队长说,陆舒阳无所谓道:“如果出错,也只是忙这两天。如果没错,挽救的产量不知一点半点。”
大队长得承认,陆舒阳这话没毛病。村里人苦惯了,让他们加紧收割完稻谷,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可要是不抓紧时间,暴雨一来,损失可就大了去了。
权衡过后,大队长痛快应道:“行,小祝,我信你一回。朋义那边,我好好说道说道他,以后肯定不会让他去找你麻烦。”
把陆舒阳送出门,大队长转头就去向朋义家。
与此同时,向朋义一身湿漉漉地回到家里。夜晚的冷风吹得他直打哆嗦,他还不敢走大路,生怕被村里人看见,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朋义?!你这是咋了?”
向家人知道向朋义今晚约了祝佩芸见面,怎么也没想到,向朋义回来会是这副狼狈模样。
向朋义骂骂咧咧:“还不是祝佩芸?”因为太过用力,扯到肚子,向朋义捂着腹部,痛得龇牙咧嘴:“不晓得她发什么疯,把我踹下了池塘。”他没好意思说自己原本想给祝佩芸下药,这件事哪怕是告诉向家人也臊得慌。要是成功了也就罢,还能跟向母通个气,让她担责,可这失败了就丢脸死了。
“她敢!”向母勃然大怒。
向大伯母嗤笑:“哟,我还以为人家祝佩芸对你死心塌地呢。搞了半天,也就这样啊?”
向母不乐意地瞪她:“嫂子,你哪边的?”
向朋义打了个喷嚏,中断了向母和向大伯母的拌嘴。向母心疼儿子,忙不迭生火,准备给向朋义烧点水洗个热水澡。向大伯母嘀咕了句“浪费柴火”,向母毫不客气地反驳:“不烧水,难不成你还想让朋义冻着?”她瞟过向大伯母旁边的侄女儿:“咱们老向家可就朋义这么一根独苗苗!”
向老头就向大伯和向父两个儿子,向父好歹还有向朋义这么个儿子,向大伯却只有个女儿。向母这话,可谓是往她心头捅刀子。
向大伯母顿时拉长脸,向大伯拽了拽她:“你少说两句。”拉着向大伯母和自家女儿回屋。
好不容易等水烧开了,向朋义去冲澡,向母越想越气,跟向父抱怨道:“祝佩芸怎么回事?这还没嫁进来呢,就敢踹朋义,以后还得了?我就说不要那什么知青,你还偏不信。”
向父不耐烦道:“朋义喜欢,能有什么法子?何况,那祝佩芸手里的好东西不少,你不也挺喜欢她之前送的雪花膏?”
“好东西多有什么用?”向母愤愤不平:“一听说能回城,就巴巴地参加高考,一点儿也不安分。要是真让朋义娶了回来,还不得供个祖宗在家里?”
说着,向母越想越气,一拍桌子:“不行,不能这么算了!我得去找祝佩芸算账!”
她刚匆匆出门,向父就听到家门被敲响。向父起身去开门,还以为是向母:“忘了带什么?”
“——大队长?您怎么来了?”
“……”
陆舒阳踏着月色回到知青点。大部分人还没睡,正在挑灯夜读。那副严肃又认真的表情,带着这个时代特有的精气神。
丁盼秋担心了一晚上,总算等到陆舒阳露面。她立即凑过来,小声地问陆舒阳:“佩芸,他怎么说?”
“没怎么说。我高考,回家。”陆舒阳淡定道。
丁盼秋有点傻眼:“没了?他同意?”如果真是这样,丁盼秋还能敬向朋义是条汉子。
“没了。他不同意也没关系,这是我的选择。”
丁盼秋盯着陆舒阳的脸半晌,也没看出什么异样,只能犹犹豫豫地说道:“佩芸,你别太伤心啊。”
“我不伤心。”陆舒阳把祝佩芸整整齐齐的复习资料抽出来,翻开第一页,回答丁盼秋:“谈恋爱不如学习。”
丁盼秋被这话逗得“扑哧”一笑:“嗯,你能想明白就好。”
陆舒阳翻过书页,突然耳朵动了动,听到外面响起一阵动静,紧跟着是一把尖锐的大嗓门:“祝佩芸!你给我出来!”
安静的知青点变得嘈杂起来,屋内其他知青齐齐看过来,就连男知青那边都有人探出头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