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东山故人(四) 刺棠20(1 / 2)

恩典。”

落薇淡淡道:“不必言谢。”

为着方才那一句熟悉言语,她已将破局之法送到了他的眼前,只看他自己是否能够会意了。

屏风之后,只剩下了帝后并宰辅三人,还有两名金天卫守在其两侧。

台下对这一反常举动议论纷纷,然叶亭宴是服绿的低阶文臣,他之后尚未拜见的人已寥寥无几,倒也不算耽搁。

诸臣肃然,不知帝、后、宰辅面前究竟出了何事,亦不敢喧闹议论,只好正襟危坐,席间暗流涌动,众人虽不能言,可无一不在密切关注着点红台上的动静。

叶亭宴慢条斯理地解了自己脖颈下的一颗淡色琉璃珠子,低垂着面容,似是不堪这极大的羞辱。落薇拿一侧的团扇半遮了面孔,瞧见他在朦胧绢纱后缓缓地脱了深青绿的外袍。

扇上刺的是棠花,粉白花瓣,浅绿枝叶,风姿清越,她缓缓地将扇子从自己眼帘之前移开,正巧看见叶亭宴褪去雪白中衣,露出了自己的右肩。

锁骨之下,不足半寸,赫然是一块陈年烙印。

篆写的“奴”字清清楚楚地昭示着主人旧年的伤痛,和如今被迫见天日的耻辱。

宋澜朝叶亭宴微微颔首以示安慰,于是叶亭宴面无表情地将衣袍扯了回去,尚未穿好,便听见玉秋实略带讥诮的声音:“当年幽云河之役如何,京中全然不知,只当是大公子领兵不力。可惜呀可惜,三公子执意要进京来,虽说身份不假,但这奴印一显,当年之事无从遮掩,三公子,你满腹才华,却注定步履艰难,陛下可要好好……”

他言语未落,跪在屏风前的叶亭宴忽地抢了身侧金天卫首领配在腰侧的短刀,那首领大惊失色,一时之间只来得及喊了一声:“大胆,护驾!”

本就蛰伏在点红台一侧的众多金天卫闻声,迅疾地朝着此处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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