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西园筠生(五) 刺棠46(1 / 1)

手此案,议定案犯、誊写卷宗时,忽地生了个有趣的念头。”

“此案移到逯恒身上,全凭小裴大人拾得的那枚青玉指环,也缘自西园宫人见抛尸之地大门洞开——逯恒敢行此事,是笃定西园钥匙只有金天卫有,那处又人迹罕至。尸朽成骨,过上几年便无人能追根寻底了,可除却他自己,还有谁能开门相邀?”

“再者说,指环本属私密物,案发有五日之久,逯恒必定察觉到丢失。回去寻找过,指环若丢在小裴大人能随手拾到的地方,他自己怎么会寻不到?”

言罢,叶亭宴依旧用那样温柔和缓的声音道:“娘娘可能为臣解惑?”

“叶大人的意思是,那一日,是本宫遣人,开西园门,丢弃指环,又假借为大人请同僚之机,叫那宫人刻意撞上,将事情闹大?”落薇面上神情未改,甚至懒洋洋地抬手鼓起了掌,“精彩,实在精彩,大人这一番言论比刑部经年老吏更甚,若非本宫身处其中,简直要禀了陛下,将大人调到刑部做尚书郎才好。”

“娘娘初时百般试探,在朝野议论间推了一把,不惜自己的声名也要将案子交到臣手中。”叶亭宴仿佛没有听见她后半句话,只是顺着她的话头继续道,“事后更是冒险赴约,暗示臣‘顺利’地破了案——娘娘玲珑心计,不费吹灰之力铲除敌手,片叶不沾身,实在叫臣拜服。只是不知,逯恒与娘娘结识亦久了罢,娘娘与他有何旧怨呢?”

落薇冷冷地问:“你可知攀诬本宫是多大的罪过?”

叶亭宴并不很真心实意地道:“臣罪丘山。”

他说话又轻又缓,娓娓道来,落薇听在耳中,竟然自脊背漫延过一片细细的颤栗来。

心跳如擂鼓,不仅是惊诧和恐惧,更有一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

她瞧着他平静淡漠、又暗含锋刃的面孔,莫名被那种感情操纵,突然低低地笑出了声。

她笑得越来越大声,旁人看来,只以为是皇后听了什么叫自己万分喜悦之事,可叶亭宴望去,确信看见了从未在这旧日亲密之人脸上瞧见过的、陌生含蓄的疯狂。

落薇以气声问:“大人说得桩件细致,可是——你有证据吗?”

叶亭宴轻声细语地道:“如今那西园疾行的宫人不是已到娘娘宫中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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