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我就是他(1 / 2)
时纵每往前踏一步,他都在心里小心祈祷一遍时纵不会碰他,以至于时纵将他放在床上的时候,他的身子都僵硬到有些打颤。
不过幸好,时纵似乎没发现,只是轻轻落了个额吻就离开了。
连岁闭眼仔细听着周遭的动静,一直到时纵洗了澡下了楼出了门,他长密的睫羽才微微动了动,一睁眼,泪水就顺着眼尾滑下来。
良久之后,连岁慢慢坐起来,静静地看着落地窗外摇曳在风雨中的嫩绿枝叶。
又回到这个时纵为自己精心打造的牢笼了,可那道温柔又熟悉的敲门声永远也不会再次响起。
如果在明湾的时候没有答应江遇,那么好的一个人就不会…
一想到江遇满脸是血看着自己的模样,连岁就不自觉地头疼。他捶打着自己的脑袋,可越用力,脑海中暴雨里的场景就越清晰,清晰到他能看见碎裂的玻璃碴刺入江遇脸上的皮肤,能听见江遇每一次强忍疼痛的粗重呼吸,能闻到弥漫在大雨中的浓烈血腥味。
连岁匆忙下床冲进卫生间。
呕——
一阵猛烈的干呕,吐得连岁头晕眼花,胃里的翻江倒海提醒着他的肚子里还有一个小小的生命。
他艰难地撑起身子,看着镜中的少年,眉目如画,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很漂亮。
也很懦弱。
是一个完美的玩物。
连岁定定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看得久了,镜面竟然出现了一行小字。
“活着,且永远不要受制于人!”
父亲慈爱的笑脸和自己跪在老宅祠堂里的模样,在脑海中不断交替放映。如果那时候听了父亲的话,此刻自己的人生又会是一幅怎样的光景呢?
可惜,没有如果,时光永远不会倒流。
人们都得学会为自己的选择买单。
连岁缓缓撩起衬衫衣摆,侧过身子看着后腰上狰狞的疤痕。在暖色灯光下,丑陋的伤疤竟越来越像一朵含苞待放的黑玫瑰。
“你就这么想让我操吗?”
“闭嘴!叫我名字,你也配?”
“人前金尊玉贵冰清玉洁高不可攀的连家大少爷,如今不过是我身下摇尾乞怜媚态尽显的一条狗。你求求我,说不定我心情好了,能大发慈悲放你一马。”
“是玩物,不是时夫人。”
“你要是不想被搞死的话,我劝你说点我爱听的。”
“画画不都有写实派和抽象派吗?我这个人不爱幻想,就喜欢实实在在的东西。你就画下你是如何在我身下承欢的过程吧,什么时候画完,什么时候停下。”
“你要是再敢不乖,我敢保证,你这伤,永远也好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