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踵而至的逼迫(1 / 1)
靠在病房外迟迟未走的肖兮听完Ada的话,叹口气,或许冷一如认为自己赢了这场角逐,可是在自己的眼里冷一如反败为胜了。谁道高一尺谁又魔高一丈?无从得知,那也就别计较什么了。悄然离去好逃避开子期随时的若即若离。如果她真的因为冷一如无法醒来这个事实输走了爱情,一无所有也并不惨,她也不会怪罪任何,因为冷一如是搭上了整整一条命。试问着自己是不是付出的还是不够多?这个艰深的问题让肖兮彻夜难眠,让她和子期的未来毫无光明。子期咬住自己的手指,好把心上的锥痛化成延绵的肌肤之痛,可是怎么都缓释不了。Ada继续说:“我认识一如三年。对,就是你空窗期的那三年。我对她的喜欢转变成爱却只花了三个月。我是她的上司,论工作她勤奋努力聪明,论生活干净有品不出格。她从来只会在我面前提到你,她说苏子期是个会打理家又不误课业的人,于是我学做饭又不误工作。她说苏子期会光着脚安静的看一天书,于是我买了一柜子书去看。她说苏子期会品各种茶,于是我去报茶艺班,她说苏子期回来了,于是我躲去了瑞典。她说苏子期恋爱了,于是我又跑回来只为陪她喝酒...你总以为她欠你那么几年,现在她不顾死活用命还清。苏子期,冷一如她从来不欠你。”子期盯着地板,泪水一滴一滴簌簌的往下落,砸得她的世界天翻地覆。“求你别说了。”子期求饶着说 ,Ada不依继续话抖出来:“我爱她,就像她爱你,你爱肖兮一样。可是你把我的她弄得千疮百孔遍体鳞伤,你拿什么来偿还?”咬牙切齿的说完Ada有些累了,躺□子饮泪低泣。子期离开病房,去了ICU病房外,看着窗里闭着眼睛没丁点动静的女人。子期伸出手在窗户上画着冷一如的轮廓,可是没有退路了,始终无法成为情侣,就算一切即成事实,她也不会更改自己的选择。“对不起,一如,原来我。对不起。”就这样,子期守在ICU病房外整整一夜,黎明的到来竟然如此灰暗,没有阳光徒留阴霾。有护士来把冷一如撤出ICU,子期拦住:“什么情况?”护士瞥一眼子期“过来两天了,转普通病房 ,对了,你去主治医生那里,把名字签了。”“签什么名?”护士不耐烦的皱眉“叫你去你就去啊。有什么问题直接问医生,你问我,我也给不出你什么 。”子期转身跑去医生的办公室,进了办公室就是质问“护士要我来签字,什么意思?”医生放下手中的笔看着子期叹口气“昨天,我已经给你那位朋友说了,今天,病人还没有任何苏醒的意识,我们就认定为持续性植物....哎,签字吧。签了就转病房了,再过段时间,病人身体机能完全恢复就可以带她回家了...”子期接过笔手微微发抖,最终还是签下了名字。绝望的准备离开办公室,医生叫住了子期“等等,我记得你,上次你也是我抢救过来的。 ”子期无动于衷的道谢,医生开口告诉子期:“不是没有办法醒过来。上次你伤成那样现在不也活蹦乱跳的么?再病人耳边经常性的说说她最放不下的事情吧。有影响的。如果你们就放弃了,病人就真的再也醒不过来了。”子期轻微的嗯了声便回到了Ada的病房。“一如,转入普通病房了。”Ada听了子期的话,但是没有任何表示,她已经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了....肖兮办完最后的交接,匆忙的赶到了医院。看着躺在普通病房里的冷一如,奢望祈求被破灭。床上的那个人没有任何声响,好像梦到了什么美好,除了气色有些灰白,其他都是平静的,平静得好似她躺在的不是医院,而是在一面湖上随风游动。子期颓然的蜷住身子抱着自己的双腿,眼里没了以往的神奇。取代的是呆滞和迷惘。肖兮痛心的疾步走到子期面前,抱住她“求你,别这样对我。求你们,别这样对我。”子期依旧没任何反应,任凭肖兮如何乞求。直到一滴苦涩咸湿的泪水落到子期的嘴角侵进了子期的嘴里,麻酥了舌头。木然的抬头看着肖兮弥漫湿润的眼睛,伸手拭去,可是怎么拭都止不住面前人的泪水。
☆、接踵而至的逼迫
既定的事实无法改变,奈何了所有人。Ada吃力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子期转身欲止住Ada的行动,“我想一个人静静的待在她身边。”Ada冷冷的说明清楚便拖着沉重的步伐去了冷一如的病房...不知是鼓足了多大的勇气,Ada才把那扇并不厚重的门推开,冷一如融进了整个病房灰白一片的色调里。Ada嘴唇是颤抖的,忍着还未痊愈的伤口跪在了冷一如的床边握住她冰冷苍白的手,泪水点滴成线,“我们去马尔代夫结婚好不好?我也可以陪你回C城,只要你愿意。就算你不要我,我也陪着你走下去,求你醒醒,好不好?”语气是哽咽嘶哑的,好像把这些年来羞于表白的话语全道了出来,好舒坦自己忐忑多年的心。可是眼前的人没有反应,始终都是安静的闭着眼睛,沉睡在长久不完的梦魇里。就这样,Ada静静的在床边跪了很久很久。直到子期和肖兮走进病房,把她拉了起来,肖兮提议“我让护士添床位,你住进来陪她吧。”Ada默许,子期便去找了护士。刚刚这安排得到护士允许,子期那久违的手机铃声响起了,陌生的号码让子期迟疑,她预感到了,该来的就来吧,趁着所有的悲哀一起雪上加霜:“喂,你好?”浑厚的男音穿透力十足“苏子期。”子期了然,哎,还是来了“肖董,有什么事?”肖国海没有多意外,但这个苏子期比自己想像的要沉静稳重“10分钟后,有车子到医院接你。”没有推迟,子期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好。”挂了电话,子期靠在走廊上凝重的表情引人侧目。低垂着头,算了,就让命运来抉择吧,是时候了。整理好凌乱的思绪,收住苦闷的表情,装着轻松的回到了肖兮身旁,“你在医院照着Ada和一如,我出去有点急事儿。”一向敏锐的肖兮却没看出子期的不对劲,只是点头示意子期可以离开,也没有多言。子期突然抱住了肖兮,把很久都未表白的酥麻情话说出了口“兮,拥有你,失去一切我都不会后悔。你始终值得我倾心付出,可是对不起,我就像扶不起的阿斗无能无力。让你一次又一次失望。多想给你一个美好而又充裕的未来,可是现在的我什么都给不起。你会怪我么?曾经,心里用认为我给你的远远比你给我的多很多。可是现在我才明白,我错了。你的爱是无声无息萦绕在我的生活里,原谅我懵懂无知,也原谅我不够成熟。可是,我好爱你。”说完,子期的眼睛还是不争气的湿润了。肖兮回抱住子期,把头深深的埋在子期的怀里,肩膀随着抽噎在抖动,用手捶打着子期的肩头,突然抬起了头用同样湿润的眼睛坚定的看着子期:“你给我听着,我从不稀罕那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我恨不得用万贯家财换你一个驻足为我停留。不要再说那些无谓的话了,你给的真的比我多。”子期抽抽鼻子伸手清理肖兮毁掉的妆容,好把眼前这个让自己魂牵梦绕的脸死死的印刻在心底永不磨灭。“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哭泣的样子真的好丑。”子期想逗逗肖兮,肖兮倒是真的破涕而笑“丑,也只丑给你一个人看。”心中刚刚覆灭的哀伤又升起来,忍住喉间的哽咽吞吞口水,用有些龟裂的唇吻住了肖兮的额头“我走了。”肖兮沉静在哀伤的甜蜜里,依旧毫无察觉出什么,闭着眼睛仿似享受的点点头。子期像老去了一般,蹒跚的走出了病房,那一刻没来由的感觉让她痛哭起来,害怕喉咙发出哀嚎的喑哑,选择了奔跑,留下一走廊的侧目和谩骂离开了住院楼。等在楼下的大奔没有熄火,子期直到那是肖国海派来的,一下子就串了进去。车子里出来司机就是几名保镖,没有任何交流,见子期进了车子,踩动油门滑了出去。子期不知道这辆车会带她出哪里,任由着在公路上飞奔。直到20分钟后,车子停在了陌生的山林间,肖国海坐在依傍在山崖边上的亭子里,桌上放着茶具,都是好茶之人,在这隐没危机的时刻子期却有了种亲切感。子期迈动步伐却被保镖拦下,搜去了手机和所有零碎东西,才放她走进亭子里。肖国海一手杵着拐杖一手端着小茶杯品着茶,清香袭来让子期浑然不觉的放松下来。“坐。”肖国海的口气是命令的,子期乖顺的坐下,没有说任何。她知道,肖国海要说的已经被这样的景色诠释了出来,选择固执的跳下山崖还是选择悠然自得品茶观景,只在她一念之间。浑厚的男音再度响起,打破了子期的心底分析:“尝尝,上等的碧螺春。”子期结果茶杯,小抿一口。没有浓烈的茶香,只有淳淳的清新跳跃的堵住了她舌上的每个味蕾。忍不住的点头,肖国海看着子期,眼里满是暗光好像要刺穿她的皮肉直射她的心腹,子期没有丝毫不安,全然不顾的回盯着肖国海,两个人暗战着,一个老练而狡猾,一个大胆而无畏。持续了一会儿,肖国海开口打破了气氛“离开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