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饴糖(2 / 2)
越满的手一顿,葡萄从她指尖滑落,掉在马车铺的毛摊上,被长长的毛遮住,马上不见踪迹。
越满忘不了那个下午。
残阳如血,谢知庸孑然一身,提着剑从城门而入。
他神色很冷,眼神凌厉,身上带着血,剑刃划地,拖出一条长长的、好像没有尽头的血线。
谢知庸于剑法上本就难敌,这副模样,和木偶人一样,不知疲倦也不怕受伤。于谣和唐朝然不敌他,越满也被剑气所伤,五脏六腑好像移了个位,无一不在说着痛。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用最后一点劲,拽住了谢知庸的半片衣角,横挡在了他的剑前面。
剑柄上的剑穗飘荡,染了血,不复雪白,好像最后一根丝线也要断了。
谢知庸的动作忽然停下了。
唐朝然咬牙站起来,一剑出鞘,总算利用她这片刻分神将人制服。
越满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和自信,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和请求唐朝然于谣他们封了谢知庸这一段记忆。
敌不过越满的软磨硬泡,加上一些他们也说不清楚的私心,谢知庸的事被三人压了下来,而后,明净宗弟子姗姗来迟。
指尖一片温热,于谣握住越满的手指,越满回神,把那颗葡萄找回来,眨眼,盖住眼里的情绪,她说:“能瞒一时就一时吧。”
*
谢知庸起疑其实要比越满想象的要早。
自从越满送了那只剑穗,谢知庸用目光无数次临摹,自然清楚上面每一条丝线的走向。
养伤数日,再拿到剑,他就察觉到上面不同的走向了。
剑穗被越满拿回去紧赶慢赶修补了。
谢知庸忽然明白了,越满几次三番开口的“养伤为重,师兄就先别碰剑了。”
再然后,才是江如歌的袒露,阿明的破绽。
他的手指轻轻碰了碰剑穗,目光好像投了很远很远。
越满轻轻牵住他的手,吃了半截糖画,把剩下的全塞他手里,她皱鼻子:“太甜了。”
谢知庸又露出那种很无奈的神色,他说:“我也不喜甜。”
越满微微茫然了一瞬,就想把那支糖画拿回来。
她抽了几下,没抽到,谢知庸的手指扣住那只竹签,他满眼温柔:“不是特地给我做的么?”
偷偷和糖画爷爷学习结果被发现的越满缩回手:“对啊。”
谢知庸于是点点头,咬了一小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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