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25(1 / 2)

  四目相接,霍连目光黑涔涔的,里头浸着不加掩饰的欲。

  下一瞬,他热烫的掌心贴上云今的腰肢。

  抚揉着,沿曲线徐徐往上游走。

  仅松络络地接触,却比紧贴着还难熬。

  “别动了,求你,别动。”

  云今双手抵着他颤栗不止,声音低若蚊蚋,又赧又急。身边浴桶里滚滚热水正蒸腾出袅袅雾气,将她的两颊熏得泛红,耳根也滴血似的。

  “骆云今。”

  霍连的手宽厚,一下能捉她两个,穿过指缝扣住。

  这双透着淡粉的手,他一度疑心,若是捉起来往阳光底下一照,会不会像婴孩的小手一样呈半透明样。也是这双手,既可以缓动间给佛像细致上色,又可以在贴于他胸膛时,轻而易举地勾起欲念。

  他垂眸,一边摩挲一边用极冷的声线切入正题:“我听欢儿说你畏马,素来不乘马车,更听不得马嘶,这是为何?”

  云今怔住,心头纷乱。

  她骗他说不知重生一事,要被发现了吗?

  霍连仍垂首,似是不在意她此刻的表情,“前世,我是说梦里,你就是乘马车出的事,所以畏马?”

  “我、我就是畏马,这又怎么了。”云今咬着下唇,尽量镇定迎上他的目光,“还有人畏鸡畏鸭畏鹅,我不过就是害怕高头大马,很奇怪吗?你就没有害怕的东西?”

  “不奇怪。”霍连轻飘飘地撂下这三个字。

  云今前世就是那样出事的,今生不管有没有记忆,哪怕与生俱来畏马也是情有可原,揪着这点不放没有意义。

  他更在意的是……

  “那你这一口流利的官话从何而来?”霍连压着怒意,掀眸盯她:“我险些忘了,你生在尹州长在尹州,我也在尹州生活多年,当地方言同官话可是天差地别。怎么短短几个月时间,你的官话说得这样好?甚至听不出你原是南方人。”

  前世的骆云今在长安时不仅被嘲笑过身材、口味,还被挑剔过口音,尹州当地讲长安雅音的实在少,霍连和齐氏没意识到这一点,在家都是尹州话、官话穿插着讲。云今的一口乡音在锦绣繁华的长安城就显得无所遁形。

  “我……我学得快不行吗?”云今带着些颤音,脸色煞白煞白的。

  晋阳乃北都,又是龙兴之地,往来士庶讲的都是官话,云今压根没留意到,自然而然说的就是官话。这还是她前世苦学来的,因她不想再被讥嘲。

  即便这样,前世还有人当面模仿她的音调,怪声怪气的。云今不忿,就言每个地方的方言不一样,尹州人都这么讲话,长安人只是讲雅音讲惯了才会觉得尹州话怪。

  而那些人哪里管什么方言不方言,只拿一句“穷山恶水出刁民”将她压得喘不过气。

  一想到这儿,云今的眼眶霎时红了。

  眼前这人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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