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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面似乎也是这种味道,清凉的薄荷和淡淡的烟草味。
江珃瞬间脸红耳赤。
杨继沉好笑的看着她,“你这是被冻红的还是穿太多热的?”
江珃呃了几声,呃不出个所以然,视线瞟到左边,瞟到右边,就是不敢再往中间看。
“进来吧,我上去换个衣服。”杨继沉笑笑,支起身子,迈着长腿上了楼。
他一转身后背就露了出来,那块儿淤青的更厉害了,看上去触目惊心。
江珃皱皱眉,随手关上了门,她站在门边没有动,安安静静的等他。
等了一会抬起头环顾了下四周。
房子格局不大,有些家具也都是之前留下的老家具,只是铺上了新毯子和垫子,他东西不多,所以看上去没多少人气儿
靠右前方的旋转楼梯是木制的,因为陈旧,踩上去有咯吱咯吱的声音。
没一会,就听见他下来的声音,伴随着咯吱声的还有他懒洋洋的声音。
他举着手机,对电话那头的人说:“没事找事儿是吧?买什么灯笼。”
随后毫不留情的挂断了电话。
杨继沉走到桌边,从烟盒里拿了支烟点上,看向站的规规矩矩的江珃,随意问道:“这里哪个超市最近?”
“四方路那边那家。”
“你知道要买什么吗?”
江珃眼睛看着别处,轻轻说:“蔬菜,火锅丸子,羊肉卷和牛肉卷。”
杨继沉拿上车钥匙,“行,你知道买什么就好,走吧。”
…
元旦的街道比平常要热闹许多,超市也在做一些折扣活动,人挤人,像是都不要钱一样。
江珃在蔬菜区挑选蔬菜,想了想朝旁边那人问道:“你朋友有什么不吃的东西吗?”
杨继沉一手抄在裤袋里,一手推着购物车,随口答了句没有。
江珃背对着他,问道:“我们一共7个人对吗?”
“嗯。”
江珃算好份量称蔬菜和丸子。
杨继沉盯着前面那个纤瘦认真的背影嘴角微扬,“哎。”
听到声音江珃手上的动作一顿,她稍稍侧过脑袋,问道:“怎么了?”
“你害怕我?”杨继沉弯着腰,双臂靠在推车把手上,慢悠悠的走到她跟前。
那天她和他说话感觉都挺正常的,还好心的要拿药酒给他,今天却看也不看他,载她时后背空荡荡的,她只抓了他两侧的衣角,哪像那天,抱得快把他勒死,走在超市里还有意无意的和他保持距离,一直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是本来性格就害羞还是他哪儿得罪她了?
他突然靠近,气息温热,江珃和他对视了一秒快速别开视线。
写了十几年作文,江珃觉得有一句话是绝对的真理——眼睛是人心灵的窗户。
通过眼睛可以直观的察觉这个人的想法,也可以感觉他的情绪。
而他那双狭长的眼睛黑得像浓墨,带着点儿光,似能将她看个彻底,她却像个逃兵,压根不敢看他。
“嗯?”他又靠近了一点。
“没有。”江珃丢下这两个字跑去了冷冻区。
杨继沉挑眉啧了声,不疾不徐的跟了上去。
江珃在两个品牌的火锅丸子之间犹豫,后面突然伸出一只手,拿起了右边的一包。
“随便买点就行,不用这么仔细。”
他的声音就在耳边。
为什么要靠这么近?
江珃觉得自己要疯了,脑海里不断回忆起梦里的场景和声音,越回想就越深刻。
见她像根木桩一样杵着,杨继沉拿食指叩了叩她的脑袋,“你心不在焉的在想什么?”
江珃也不知道自己慌什么,着急的想离他远一点儿,一转身咚的一下撞他胸膛上,踉跄的往后退了一步,后面是冷冻柜,无路可退。
杨继沉愣了一秒,随后笑了起来。
“江珃。”他压低了点声音,“你怎么那么可爱。”
也不知道她今天怎么了,又呆又傻的,脸颊总是晕着两片蜜粉色,就像一只昏了头的小松鼠。
而他此话一出,这只小松鼠已经红得像抹了层果酱,毛绒绒的尾巴炸着毛。
作者有话要说: 晚更了,抱歉,刚带妈妈吃完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