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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在静谧中逐渐被放大,江珃在房间里环顾了一圈,最后锁定了浴室。
浴室里的管道,长长一根贴着墙,年代久远,去年下雪的时候被冻爆过,后来修了修,但现在看来治标不治本。
江珃打开浴室门一看,果不其然,那水从缝补的白色胶布间滋出,淅淅沥沥的像在下雨。
也真是奇怪,这么早就开始有管道冻坏了,还是室内的,以往一般都得等到下雪的时候。
江珃用手按压着,思索着怎么办。
砰——忽然水管一抖,爆发出洪水般的响声,那小雨瞬间变成大雨,像喷泉一样,嘘嘘嘘的洒着,江珃被浇了一身,忍不住一哆嗦。
地上的积水越来越多,流到下水道口,形成一个漩涡。
江珃的棉拖鞋湿了一个头。
她抹去脸上的水,快速奔下来,拿来胶布,试图给它裹上。
似乎来修水管的那个人就是这样做的。
事实证明,非专业人员是搞不定的。
江珃抓了抓头发,眉毛拧得紧。
喷到天亮,得费多少水,本来下水道就有点堵,这样子万一漫出来了怎么办?
江珃给江眉打电话,打了好几个都无法接通。
也是,凌晨一点多,也许她已经睡了。
家里有什么事都是江眉处理的,江珃这才发现她似乎什么都不会。
这种感觉非常不好。
江珃沉默着在原地站了好一会。
冷水从脖颈滑落进衣领里,毛衣表面都湿了,江珃冻的手指骨发红,她抹了把脸准备把试衣服先换一下,而浴室里依旧在喷泉表演,那小小的漩涡很快被水面淹没。
江珃还来不及脱衣服,玻璃窗就被什么咚咚咚的敲响,她回头一望,隔着浅色的窗帘隐约能看见个人影。
犹豫再三,还是开了窗。
他似乎刚洗完澡,穿着白色的浴袍,胸口露出一片肌肤,上头还挂着水珠。
黄色的暖调灯光衬得他的肤色更诱人。
诶,他的灯光怎么可以变色,那天明明是冷色调的。
江珃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杨继沉拿着白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见她开了窗,随手把毛巾扔桌上,从边上拿出那副粉红色的毛绒耳罩。
“你忘拿了。”他说着就朝她抛过去,一个优美的弧度,耳罩稳稳的落在江珃手里。
“谢谢。”江珃轻轻说。
杨继沉打量了她几眼,她头发面容都是湿的,就连纯白色的毛衣也滋着水珠。
“怎么了,水管爆了?”他问。
江珃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你怎么知道?”
杨继沉懒洋洋道:“用脑子想的啊。”
是吗………………………..
杨继沉:“修好了?”
江珃摇摇头。
“让开点。”
“啊?”
杨继沉跨上窗台边,一步就越了过去,江珃下意识的往边上一闪,电光火石间,他就站在了眼前,携来一阵冷风,他身上的沐浴露的清香瞬间将江珃包围,清醒又昏聩。
江珃大惊失色,结巴道:“你…你…你……”
杨继沉嘴角勾着,模仿她,“你…你…你…你快把点去把电源和水管的阀门关上吧。我帮你去看看。”
江珃眉头一皱,看似有点生气,但也没多说什么,知道他是要帮忙,低低的奥了声转身就下来。
杨继沉叫住她,“家里有没有胶布什么的,或者修水管的黏剂?”
江珃指了指浴室,“胶布在那里,其他的好像没有。”
“行。”
江珃关了电源和阀门,家里瞬间一片漆黑,她在楼下找了支蜡烛点上,护着光,回到房间。
浴室里已经没有水声了,借着夜色的光,她看见他蹲在那在弄,白色的浴袍像冬日里的雪。
江珃把蜡烛放在窗台上,蹲在他身边,问道:“能修好吗?”
杨继沉看了她一眼,“你觉得呢?”
江珃说:“我们三家用的是同一个水阀,我关了明天早上他们就没水用了,所以早上得开,如果修不好的话算了,明天早上我早点去镇上找人。”
杨继沉没回她,又绑了几圈,固定好,说:“去下面开一下水阀,看看还漏不漏。”
“好。”